若是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這里一步,這一切都是他太弱小了。
要是他有實力廖一升還會把目標打到他的身上嗎?
要是他有實力,那些差役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動手嗎?
要是他有實力李應元還會陰魂不散的找上他嗎?
李達仁正想著,耳邊傳來了朱松的聲音:“達仁賢弟、張怡賢弟保重,為兄要回洛陽了。此去在想出來恐怕就難了,兩位兄弟若是有瑕不妨前往洛陽,到時為兄一定掃榻以待!”
“再次相見之時,不知道是叫你福王世子朱由崧?還是登州城中木頭?”
聽到朱松的話,李達仁也有些傷感,不由得拱手問道。
朱松聽了微微一愣,隨后說道:“當然是叫木頭了,相隔遠了你不會忘記我這個登州城的兄弟了吧!”
“當然不會!洛陽若是有事一定要記得來著我們兄弟,千萬不要往金陵跑!
切記!切記!”
李達仁最后還是沒忍住,透漏了一些事情。
這位朱由崧可是十幾年后南明的第一位皇帝,南方的官員供起來的傻子。
當了八個月的皇帝就被人捉去了京城,最后落得個千刀萬剮的下場。
那時的大明已經爛透了,聽聞京城被攻破,皇帝煤山上吊的消息后。
第一時間不是進兵奪回京城,而是慶祝他們終于掌權了。
整個南明更是互相內部斗爭不斷,螨清都打到家門口了還要不停的內斗,與當初的前宋是何其的相似。
所以說朱由崧就是個悲劇,或者說南明的皇帝都是悲劇。
李達仁不希望這樣的悲劇在朱由崧的身上演,有一線可能也要將朱由崧拉出那個泥潭。
“木頭!你這人有時候小氣了點,秀氣了點,還愛臭美……”
張怡的話讓朱松的臉越來越黑,剛想發作又聽張怡說道:“但人還是不錯的,是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放心吧!只要有空,小生肯定會跟達仁去看你!”
被張怡一番話到是沖淡了些許離別時的不舍,朱松與張怡笑罵著,乘車離開了登州返回洛陽。
在幾人相繼離去后,張可大對著身邊的親兵老黃道:“孩子長大了,再不能像從前那樣約束他了!”
“大人高見!”
“高個屁,還不看緊那混小子!”
……
登州城中依舊是那個小院,依舊是那個老者,只不過閻姓老者沒有了當日的從容與淡定。
陰暗的屋中一地的碎片,這是他最喜愛的茶盞,就在剛剛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的老者正在咬牙切齒的大罵“廢物”時,房門被人猛然推開了。
“滾!滾出去!”
盡管夕陽不算猛烈,但老者還是忍不住抬起一只手遮住照射進來的陽光。
進來的人一身的紅衣,不但沒有退出去,還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呵!呵!呵!閻舵主真是好算計啊!不但李達仁安然無恙,還把埋在孫元化身邊的釘子搭進去了!
小女子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