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自從她來到巴西后就一直把心思放在歐楚良身上,其它的根本沒考慮過。
“因為足球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歐楚良擲地有聲地說道。
“在巴西,如果一個孩子足球踢的好。那他不但會改變自己的命運,還會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所以這里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十分熱愛足球。”
“而對于巴西整個國家來說,足球場上的勝利也意味著他們國力的“強盛”。這或許聽起來有些可笑,但這卻是事實。”
“別看巴西國土面積不小,人均GDP和咱們差不多。但是他們被歐洲人奴役了那么多年,也沒有強大的文化底蘊作為支撐,所以在發展的道路上注定坎坷。”
說到這,歐楚良微微一笑,指著球場另一邊熱身的圣保羅少年隊的門將道:“鄒姐,你看那個人。”
順著歐楚良的手指,鄒筱青看到了一個和歐楚良一樣穿著打扮的年輕人。
“誒?真的耶!小良,你是怎么知道的?”
當看清楚那人的面龐后,鄒筱青臉上露出來一副驚詫的表情。在大巴車上時,歐楚良就和他說過,圣保羅的門將一定不是個黑人。
巴西是多人種國家,黑,黃,棕顏色皮膚的人不占少數。而歐楚良手中的報紙上又沒有圣保羅青年隊門將的照片,所以鄒筱青對歐楚良的猜測一直保持著懷疑。
“沒什么好驚訝的,知道馬拉卡納慘案么?從那之后,巴西各個俱樂部就基本沒有黑人守門了。”
“馬拉卡納慘案?那是什么?”鄒筱青從包里拿出一張報紙放在地上,貼著歐楚良坐了下來。
微風吹過,鄒筱青的長發刮在了歐楚良的臉上。這位健力寶主力門將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目視前方,陷入了回憶。
“二戰過后,巴西也開始戰后重建,并且舉辦了重新恢復的1950年世界杯。”
“這屆世界杯開打前,為了表彰國際足聯主席雷米特創立這項賽事,正式將世界杯冠軍獎杯命名為“雷米特杯”。”
“那時候巴西百廢待興,所有巴西人都盼望足球隊在本土世界杯奪冠。”
“實際上,強大的巴西確實和冠軍只剩下一步之遙。”
“那時候的世界杯的賽制和現在不太一樣,在最后四強是采取的小組循環賽,誰積分多誰是冠軍。”
“到最后一輪的時候,巴西已經7比1大勝瑞典,6比1大勝西班牙,穩穩地鎖定了小組前二。”
“而烏拉圭則是2比2被西班牙逼平,3比2小勝瑞典。”
“最后一場和巴西的比賽,巴西只要踢平就能奪冠。”
“1950年7月17日,巴西和烏拉圭在馬拉卡納球場進行這屆世界杯的最后比賽。”
“當時巴西官方甚至提前準備好了十幾枚給本國球員頒獎的金牌。連時任國際足聯主席的雷米特也都只準備了巴西奪冠的葡萄牙語演說。”
“最后烏拉圭人贏了?”鄒筱青恰逢其會地插了一句。
“沒錯,足球是圓的,沒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足球是圓的么?”看著球場上那顆圓滾滾的足球,鄒筱青陷入了沉思。
“的確是這樣。”歐楚良繼續回憶道,“當時巴西先進了一球,然后烏拉圭利用反擊的機會,連續兩次洞穿了巴西人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