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場比賽,每支球隊都會在兩個門后至少安放一個撿球隊員。比如健力寶開門球的時,就是鮑文潔去撿球,健力寶踢角球時,就是格雷米奧球門后的健力寶球員去撿球。
“歐隊,你在看什么?”
“鮑魚,你剛剛說話了嗎?”
鮑魚,是隊友給鮑文潔起的外號,象征著球員們對美好的期盼。
“說話?我一直在說話呀!”鮑文潔滿腦袋都是問號,“歐隊,你這球撲的太極限了。我一直盯著呢,就差那么一點啊,球就進了!”
歐楚良搖搖頭,沒有理會鮑文潔的夸贊,轉身指揮起隊友補防。
格雷米奧的球員撿好球后,直接遠遠地拋給了角球區等待的隊友。
在裁判的哨響下,格雷米奧開出了上半場第一個角球。
看著空中朝球門內旋轉的皮球,歐楚良在腦海中飛速地計算著皮球的運行軌跡。這種球沒有必要判斷落點,因為球往往在空中時,便會被球員掙到。
“前點!”
歐楚良雙眼一亮,他對高空球的球路判斷極其敏銳。對方起腳后,歐楚良便迅速判斷出結果。
隨著結果在腦海中產生,歐楚良再不猶豫,直接朝前邁出一腳,奔向皮球。
就在這時,耳畔再次響起了一個聲音。
“前點。”
“沒錯了,這不是幻聽!”歐楚良心頭一喜。
“不過,老子現在沒空搭理你!”
爭奪高空球的歐楚良只助跑兩步便高高躍起,像一只起飛的直雄鷹一樣,高高舉起了雙臂。
此時,格雷米奧的大高個盧錫安也擺脫隋冬亮的束縛,從禁區外朝皮球沖來。
兩人先后腳跑到球前,幾乎同時起跳。
隋冬亮只感覺自己身體兩側各有一幢拔地而起的高山,而且還在一直不斷地攀升著。
很快,隋冬亮的視線中便看到一雙騰空而起的大鵬,展翅翱翔,它們屬于盧錫安。
而下一秒,一對火紅的鳳凰后來居上,它們在迅速超過盧錫安的大鵬后還在繼續高升。到最后,隋冬亮不得不抬起脖子,這樣才能將這對浴血鳳凰擺在視線中央。
這一刻,盧錫安兩只瞳孔中,竟然浮現出歐楚良咬緊嘴唇的堅毅面龐。這位來自里約熱內盧的本地黑人在最后一刻閉上了雙眼,主動放棄,表示臣服。
歐楚良伸出鉗子一樣的雙手,準確地抓住盧錫安頭頂上空的皮球,就像摘掉了正在加冕的國王的皇冠一樣。
很可惜,在歐楚良面前,盧錫安的高空球永遠是無冕之王。
踏!
盧錫安雙腳落地,身形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
騰!
半秒鐘后,歐楚良也落在地上,雙腳旁踩起一陣煙霧。
“商議,給我跑!”
歐楚良一聲大喊后,直接把手中的皮球朝空中一拋。再輔以一個掃堂腿,皮球便像一枚出膛的炮彈一樣,直奔前場。
發動快攻后,歐楚良卻沒有看向前場的隊友,而是用最快地速度回過頭,朝剛剛的音源望去。
視線中,一個黑不溜秋、穿著格雷米奧訓練服的小男生正把手放在額頭上,翹著腳,直勾勾地望著被歐楚良踢遠的皮球。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