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反了天了,老子還管不了你們咋地?”
在朱光護的怒罵下,所有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全都低下頭,也不管是誰的球衣球褲就往身上套,身上的水和酒也沒有擦干凈。
像**和張曉瑞幾個喝了不少酒的人還不停打著酒嗝,每打一下就用余光瞟一眼朱光護,深怕他會過來給自己幾巴掌。
歐楚良拿著毛巾一邊給商議擦著身上的酒,一邊低聲問道:“小儀,你們這是怎么搞的?劉教練呢?李教練呢?他們不在你們就可以這樣?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還有,這酒都是怎么來的?”
商議“阿秋”了一聲打了個噴嚏,委屈巴巴道:“李教練和劉教練有事出去了,咱們回酒店的大巴車好像有什么問題,他去交涉了。”
“酒是球迷們送的,我們路過球員通道時,幾個球迷從看臺上給我們遞下來的...”
一聽是球迷送的,歐楚良更擔心了。
“你傻啊你?小時候你媽沒教你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收?更何況這還是酒。這玩意對運動員來說是大忌,你不知道嗎?”
“可、可是這不是一般的酒啊!”商議可憐巴巴道,“嘎子說這是香檳,還是上好的。而且還未拆封,這是球迷們的一點心意,我們就沒多想,就收了。而且,而且我也沒怎么喝,我就喝了一杯,阿不,一口,一小口。漱漱口就吐出去了,所以...”
“所以什么?”看著商議,歐楚良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他說是球迷你就信啊,他說沒拆封你就信啊?要是往里面加點藥,咱們就被一鍋端了你知道不?”
“你小子平時挺機靈的啊,怎么贏個球這點防備心理都沒了?”
“你這樣,讓我和教練放得下心嗎?”
“你還以為是沒長大的孩子呢?”
聽歐楚良一連串地訓斥,商議委屈得都快哭了。
明明酒不是他收的,他也沒怎么喝。甚至慶祝時他還是被欺負的一方。
怎么你只說我?
我明明是受害者啊,歐哥你也不關心關心我,我...嗚嗚嗚...
看商議這幅德行,歐楚良也嘆了口氣:“小儀啊,你變了。”
“歐哥,我沒變!”聽歐楚良這么說,商議嚇得立刻抬起頭,硬著脖子反駁道。
“還說沒變?”歐楚良一巴掌打在商議頭頂上,把他的腦袋往下一按,用毛巾仔細地擦著他被酒黏在一起的頭發,“還記得前幾年在阿偉家看世界杯的時候不?那時候**這老小子偷喝一口酒你就給我打小報告,現在呢?怎么這‘優良傳統’沒保持下來,你也和他們‘同流合污’了?”
見歐楚良提起往事,商議也自知理虧,閉上嘴不再言語。
就這樣,全體健力寶球員在比賽后全都耷拉個腦袋,避開記者的閃光燈和采訪,像做賊似的一個個快步溜上大巴車,回到了酒店。
當晚,所有人在洗完澡后幾乎把筆頭都快咬碎。在朱光護的命令下,不少人寫到凌晨三四點才把檢討書寫完,然后一頭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次日清晨,歐楚良拿著一疊檢討書來到朱光護房間。
朱光護接過來挨個檢查了一遍后,疑惑地問道:“楚良,怎么沒有商議的呢?”
歐楚良長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無奈地說道:“教練,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呢。”
“小儀他昨天被澆了一身的酒水,又擔驚受怕了大半宿。現在發燒了,在床上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