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楚良看向自己,李鉄低著頭,哆哆嗦嗦地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十天前回國時你怎么和我說的?”歐楚良劈頭蓋臉,一點顏面不給李鉄留,“是哪個家伙拍著胸口和我保證,說什么問題也沒有的?”
“怎么?不說話了?忘記你當時怎么和我保證的了?是不是男的?怎么說的話和放P一樣呢?”
一根手指,點得李鉄胸節節后退。
在場上毫無畏懼的李鉄,在震怒的歐楚良面前竟然變成了一只鵪鶉,一句話不敢多說。
“歐哥,你別怪鐵子,他...”
“讓你說話了么?”
歐楚良雙眼寒光一閃,差點沒把商議嚇哭。
“說,怎么回事?”
“歐哥,還是我來說吧。”
見李鉄不敢吱聲,張曉瑞硬著頭皮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強迎著歐楚良的目光抬起頭道。
“行吧,嘎子,你來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張曉瑞是國奧隊長,即便李鉄回國也只能是個副隊。但是歐楚良回來了,他便知道這個隊長袖標帶不長了。哪怕這兩年他在國內表現得再好,畢竟當年也是歐楚良手底下的兵。
“歐哥,你是不知道,那幫棒子們當時有多可惡。”
張曉瑞一開口,眾人連忙點頭。
“比賽都結束了,這結果我們都已經認投了,但是看臺上那幫棒子們卻嘲諷我們,說了一大堆垃圾話。”
“你們懂韓語?”歐楚良反問道。
“懂一點,但是他們卻,卻...卻拿咱們的話罵咱們。”張曉瑞支吾了一下后繼續說道。
歐楚良點點頭,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這場面確實令人火大。
“他們罵完了還嫌不過癮,然后就朝我們扔東西。”
“其中一個礦泉水瓶子剛好砸在技海的腦袋上,他本來就火大,這一下,誰都攔不住了。再加上那個邊裁還總說他的判罰沒有一點毛病,技海氣不過,就...”
“是啊歐哥,你不知道,技海他為了贏這場比賽多么拼。”李鐵也抬頭附和著,“我們大家伙都知道,這場比賽要是不贏的話,足協肯定找你回來。”
“在賽前我們都商量好了,一定不能給歐哥你添麻煩。可是誰知道是這么個結果,技海當時沒忍住歐哥,說到底還是我沒看好大家,你要怪就怪我吧!”李鉄說完,挺起胸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聽李鉄這么說,其它隊員也都主動站了出來,大聲說道:“歐哥,別怪技海了,要怪就怪我吧!”
“是啊歐哥,要怪就怪我吧!”
看著面前一個個上前一步主動認錯的國奧隊員,一直在旁的朱光護也走過來打圓場:“楚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咱們還是把心思放在怎么贏接下來的比賽吧!我這個當主教練的責任最大,等咱們闖入悉尼后,我自然會向許副主席負荊請罪的。”
“朱教練,你這是說的啥。球員脾氣太大控制不住,肯定是隊長的責任。更何況那時候你也在為咱們全隊爭取權益,也顧不得其它隊員。”
“這事兒我大概了解了,我心里有數。咱們接下來就好好準備,在上海好好招待一下遠道而來的‘貴客’吧!”
說到最后,歐楚良雙眼一閃,咬著牙狠狠道:“有我在,棒子做夢也別想去悉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