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心說,終于來了,再不來就要考慮第二套方案了。他讓范無咎躲在暗處,就是為了等秦玉柏,好將陳光化密室行兇藏魔一事匯報。
原本他還希望辛環活能來,這樣就不用范無咎暗地里報告,而是直接挑明就行。由辛環去密室一查,一切就清楚了。哪怕哪吒來也行,雖說陳光化和李家有關系,這個雷云生也是軍部的人,但在大義方面,齊鶩飛還是相信哪吒的,只要能證明陳光化入魔,哪吒不會徇私。
現在只有秦玉柏,就能公然和陳光化叫板,誰知道陳光化會不會狗急跳墻,來個魚死網破。只能讓范無咎匯報,再由秦玉柏想辦法處理了。
陳光化早就料到秦玉柏會來,他還擔心他不來呢。搞了這么大陣仗,就對付一個齊鶩飛,實在有點大網撈小魚了,秦玉柏來了正好,只要他一參與進來,就脫不了干系。要是能在盤絲嶺再查出點什么來,那就更好了,今天可沒有五莊觀的清風來救他們了。
“秦司長,這么有空,跑到我這兒來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今天正好得閑,想要故地重游,陳司長不會不歡迎吧”秦玉柏道。
“歡迎怎么會不歡迎呢”陳光化說,“只是我可不像秦司長這么有福,到哪兒都那么清閑。今天正好有重要任務要執行,不能奉陪了。反正這里是你的老地盤,您隨意就行。”
“什么行動這么急呀”秦玉柏問道,又一指齊鶩飛,“這不是小齊嗎,他犯了什么事”
陳光化說“他打碎功德碑,勾結魔道,火燒城隍司,這都已是不爭的事實,我現在正要上盤絲嶺搜查,看看有沒有妖魔隱匿。”
秦玉柏道“既然陳司長說是不爭的事實,那想必是證據確鑿,我就不多過問了。不過我們辦案向來不加酷刑,他現在只是嫌疑人,又不是妖魔,為何要用鎖魂鏈穿了琵琶骨這可不合規矩,陳司長要小心授人以柄,落個酷吏的名聲。”
陳光化臉色有點難看,正要發怒,旁邊的雷云生拉了他一把,道“秦司長說得對,這等小人物,無需鎖骨定身,他逃不脫我的手掌心。”
陳光化猶豫片刻,臉色微緩,下令道“撤了鎖鏈,換上枷鎖。”
手下人答應一聲,把齊鶩飛身上的鐵鏈抽出來,在傷口上撒上些藥粉,然后又給他帶上了枷鎖。當然這種枷鎖也不是普通的枷鎖,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能防止變化,不到天仙境界不太可能掙脫。
雖然效果一樣,但戴在外面的枷鎖比起穿筋破骨的鎖魂鏈可要舒服太多了。齊鶩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頓覺靈氣灌胸,渾身發舒泰。
他朝秦玉柏會心一笑。秦玉柏看得明白,這笑容里充滿了自信,不像是被人陷害入獄的階下囚,便知自己是空著了急,這小子八成早想好了脫身之計,只是故意不走,不知還在搞什么名堂。想到這里,秦玉柏不禁有些生氣,卻又無可奈何。不過來都來了,總要做點什么,總不能就這樣走了。他猜想自己的到來大概也在這小子的算計之中。
他指著雷云生問道“不知這位是”
陳光化猶豫要不要介紹,畢竟雷云生身份特殊,軍部的人未得軍令私自下界可是觸犯天條軍律的。
雷云生道“一介散修而已,何勞秦司長掛齒,不說也罷。”
秦玉柏笑道“閣下過謙了。我看閣下器宇不凡,必非常人。我看陳司長對閣下敬重有加,此番行動,閣下又將隨行,想必也是公務人員。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見面不知姓名,秦某就要被人笑話了。”
雷云生道“我和你們不是一個系統的,秦司長不必在意。”
“哦”秦玉柏訝然道,“不是一個系統的,那怎會與陳司長一同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