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化道“這是我的故交兄長,今日來看我,我公務在身,只能與他同行,正好能助我一臂之力。秦司長,這不算違規吧”
這么一說,秦玉柏倒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陳光化是一司之長,城隍司協同地方宗門或散修一起行動也是常事,只要事后報告里寫清楚就行,秦玉柏不是他的上級,自然無權過問。
卻不想齊鶩飛叫了起來“違規怎么不違規了,他是軍人”
陳光化和雷云生的臉色同時大變,直想把齊鶩飛的嘴給撕了,礙于秦玉柏在場,不好發作,此時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
秦玉柏心里也早有猜測,因陳光化背景神秘,與軍方有瓜葛,怕那人是軍方派來的,只是沒有證據,所以才追問人家的身份。沒想到齊鶩飛一口說破,秦玉柏差點沒笑出來,這小子鬼機靈著呢。
雷云生此時也不再狡辯,這種事既然說穿了,想瞞是瞞不住的,何況以他的身份,總不屑于在這些人面前躲躲閃閃,一個階下囚,另一個不過也就是下界城隍司的司長而已。
“不錯,天軍衛戍區李司令帳下近衛營副官雷云生,就是我。”
雖然今天私自下界參與政民糾紛確實違規,但這也算是幫李司令辦私事,只要事情辦得漂亮,上面也不會責怪,若是真弄到了商天子劍獻給李司令,必然還有獎賞,說不定還能晉升。至于秦玉柏,區區小吏,他怎會放在眼里,必要時殺了便是。
雷云生大大方方認了,陳光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他心里隱隱不安,總覺得齊鶩飛在冒什么壞水。他雖然不怕,但此時承認身份完全犯不著。不就是一個秦玉柏么,他亂猜又如何,哪怕去告訴辛環,告訴聞仲,又能如何事情辦完了,理都不理他們,他們還能到軍部去查證現在自己承認了,那就不能讓秦玉柏去亂說了。
齊鶩飛也是剛知道雷云生的具體身份,他對天軍的編制不太熟悉,但上次去了一趟李靖大營,和參謀魯燕聊了聊,多少知道一點。近衛營是衛戍區司令部的直屬部隊,也可以算是李靖的親衛部隊,由巨靈神擔任統領,也就是營長。
齊鶩飛一直搞不清副官、副長官、副官長這些職務之間的區別,不過不管怎么樣,雷云生是個有職務的官,又衛戍天宮,大概也算得上李靖的親信了,難怪有如此氣勢。
他大聲道“你是軍人,天軍有律,軍人不得私自參與民政,你違反了天條”
雷云生被一個階下囚質問,頓覺好氣又好笑,可秦玉柏在場,又不好不答,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參與民政了”
齊鶩飛說“我又不是聾子,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剛才你還審問我來著,這不是參與民政是什么”又質問陳光化,“城隍司什么時候和軍部扯上關系了,李主任和聞局長知道嗎”
陳光化沉著臉,臉上漸起殺氣。
秦玉柏知道自己不能不說話了,道“原來是雷副官,失敬失敬”他拱了拱手,“不知雷副官可有軍令在身”
雷云生道“陳司長是我兄弟,我今日休假來看他,順便幫我兄弟維持一下治安,懲治不法之徒,何須軍令”
齊鶩飛說“地方治安由城隍司負責,何時需要軍隊來參與維持了按律,天軍即便休假期間也需遵從調度,不得干預和影響地方事務,你違反軍規,可想好了回去怎么交待嗎陳司長,你陷害我的事情先不說,單單私交軍人,拉幫結派,就已經目無法紀,我就問你的文筆好不好”
陳光化一愣,這什么前言不搭后語的,更文筆有什么關系
齊鶩飛道“檢討書寫不好,小心天尊打你屁股”
陳光化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道真氣,直奔齊鶩飛面門。齊鶩飛身披枷鎖,不能躲,不能抗,只能任由真氣罩面,頓覺臉面疼痛,口舌麻痹,不能說話了。隨著真氣入髓,五臟翻滾,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