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計劃里他們和后方隊伍要保持十里以上的距離,防止花面貍生疑。
其實十里地對修行人來說很短,駕駛飛劍一瞬就到了。
但柳鈺還是不放心,覺得這兩個人太弱了。
端木家的大小姐要是在自己手上出了事,可不好向上面交代。
他就派擅長追蹤的張啟月跟在他們身后,保持一定的距離,負責居中聯絡。
……
齊鶩飛循著錦雞留下的記號往前走。
端木薇一邊走一邊對齊鶩飛抱怨:“都怪你!”
齊鶩飛莫名其妙:“怪我什么?”
端木薇說:“誰讓你把果盤放那兒的,讓我出丑!”
齊鶩飛這才想起剛才車上的事。
“我的大小姐,這都八百年過去了,你還記著呢!”
“當然記著,我何曾出過這樣的丑!都怪你!”
“行行行,怪我行了吧。”齊鶩飛無奈地說,“話說你剛才做什么夢了?”
“我……沒,沒什么!”
端木薇感覺臉有點燙,還好夜色微茫,應該看不出臉色變化。
“你做噩夢,手里抓個香蕉干什么?”
“誰讓你放那兒的,黑燈瞎火的,我摸到了,不嚇人嗎?”
“一個香蕉有什么好怕的?”
“閉嘴!”
“咦,你不會是夢見香蕉精了吧?”
“你還說!”
“好了好了,不說了。”
……
“喂,你不說點什么嗎?”
“你不讓我說話的呀!”
“可是,這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在荒山野嶺趕路,沒人說話,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你想讓我說點什么?”
“隨便什么。”
“那不如你來說。”
“我怎么知道說什么?”
“你可以唱個歌。”
“哪有大半夜在山里唱歌的?”
“你忘了我們的目的了?”
“我唱不出來。”
“那要不我來唱?”
“好啊,你唱吧。”
齊鶩飛就開口唱:
“兄弟我窮得響叮當,
泡個妹子開不起房,
只能來到山里浪,
請問山里的阿鬼阿怪啊,
有沒有山洞給我當個床!
……”
端木薇已經笑得不行了,直接彎下了腰。
“哈哈哈……你唱的什么啊?”
“山歌啊,在山里當然是唱山歌。”
“哪有這樣的山歌?”
“那你來唱咯。”
“好吧,我來唱。”
端木薇也放開了唱:
“山高高呀水長長,
月圓的夜晚想起了我的郎!
我的郎呀在何方,
多盼望你能在我身旁。
你牽著我手呀,我拽著你衣裳,
醉了呀醉了呀
這迷人的月光……”
……
歌聲傳出去老遠。
后面朱太春聽到了,又忍不住罵:“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