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馬非象,又看了看齊鶩飛。
“出兩萬紫幣,押這位黃花觀的齊鶩飛道友贏。”
呵,兩萬紫幣!
殿中一陣嘩然。
雖說對在場的人來說,兩萬紫幣并不算什么,但大家都是修行人,并不是賭徒,這種賭局也就是玩個樂子,沒人真的想從中賺多少錢,所以下注都不大。
之前下注最大的也就幾千紫幣,現在文小曼一下子押了兩萬,而且竟然是賭她師兄的對手齊鶩飛贏,實在是出人意料。
對于大家投來的異樣眼光,文小曼似乎并不在意,笑嘻嘻地說:
“我師兄要是贏了,我心里自然高興,錢不錢的也就無所謂了。我師兄若是輸了,那我們好歹還能贏點錢回去,輸了名聲贏了錢,也算聊以**。”
好算盤吶!
齊鶩飛忽然覺得這女人不簡單,竟然還懂得套期保值。
這一場架是她挑起來的,到最后怎么算她都不會虧。可惜過于惡毒了,不然有這心思也算得上是塊當家的好材料。
付洪生點頭道:“好了,還有沒有人下注?沒有就可以開始了。”
齊鶩飛暗罵一句:奸——夫**!!
“等一下,我還沒下注呢。”
付洪生雙眼如刀,看著他說:“你真要下注?”
齊鶩飛嘿嘿笑道:“文小姐是馬道友的師妹,文小姐下注自然就代表了馬道友下注。我的對手都下了注,我怎么能不下注呢?
文小姐說他師兄若是贏了,就贏個名聲,輸了就贏個錢。我若不學她,可不就白瞎了這么好的雙贏的主意嗎?所以我也決定下注,賭我的對手贏。我就押……五萬紫幣吧。”
付洪生冷哼了一聲:“別以為我剛才是在開玩笑,你敢耍花樣,我就殺了你!”
齊鶩飛說:“生死搏斗,豈敢兒戲!”
付洪生說:“好,那就開始吧。”
“等一下!”忽聽一個洪亮的聲音叫道。
只見范無咎從人群中走出來說,“我也要下注!”
“你下多少?押哪方?”
“我和他一樣。”范無咎一指齊鶩飛,“押他的對手贏,五萬紫幣!”
齊鶩飛一翻白眼,小聲問道:“兄弟,你是怎么想的?”
“我信得過你,五萬可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你信得過我賭博的運氣,卻信不過我打架的實力?”
“我信得過你的腦子。”
范無咎的話把在場的人逗樂了。
“這哥倆,有點意思!”
萬浩然總算看出點名堂來了。他和無機子打過交道,知道那人有本事,卻是個財迷,現在看來,這徒弟也是繼承了師德,而且大有青出于藍之勢。
他笑著搖了搖頭,警告道:“齊鶩飛,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是輸了,輸的不僅是你,還是整個黃花觀。不要為了點錢財而因小失大,我們幾個老家伙眼睛還沒花,你真輸假輸,我們還是看的出來的。”
齊鶩飛問道:“我若假輸,你們真會讓他殺了我?”
萬浩然說:“那倒不至于,天庭自有法度,唐司長和劉觀主都在,誰也不敢亂用私刑!”
齊鶩飛要的就是這句話,他笑瞇瞇地看向付洪生。
付洪生冷笑道:“別以為有萬主席這句話,你就有了護身符,不信你可以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