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辦公室,對兩位新來的隊員說:“咱們隊是新成立的,你們回去都好好想一想,今后如何開展工作,明天早上我們單獨交流。記住,從兩個方面,一是咱們治安四隊的整體發展;二是目前手頭的案子。”
說完以后,他就出了門,直奔甘鵬飛的辦公室。
今天選人的事情,他得跟處長大人好好說道說道。
當初可是甘鵬飛親口說的,來了新人讓他先選,還可以從處里老人當中挑兩個給他。
現在可好,新人的面都沒見著,就被柳鈺和溫凉挑走了四個。而他唯一想要的張啟月,也不見有個說法。”
“小齊來啦,怎么樣,隊伍剛成立有沒有什么困難?”甘鵬飛說。
齊鶩飛當然不會傻乎乎地鬧情緒,甘鵬飛未必吃這一套,不過“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也沒什么困難,就是隊里都是新人,包括我自己來城隍司也還不到一個月,對很多事情都不熟悉。”
“你說的這個情況我知道。我上次說的話還是算數的,除了新人你還可以從其他隊里挑兩個老人過去。”
齊鶩飛抱怨道:“您覺得我要是看上了哪個,別的隊能放人?我上回說想要張啟月,到現在也還沒給我呢!”
甘鵬飛說:“張啟月的事情,我跟溫隊長說過了。溫隊長那邊沒意見,但張啟月畢竟是二隊的老人,有感情嘛。我們也要尊重人家自己的意見。溫隊長說了,只要他自己愿意,隨時可以去你那里。”
齊鶩飛心里很清楚,溫凉嘴上說愿意,心里卻未必肯。
張啟月受傷嚴重,從此可能不受重用,但以溫凉的性格,就算放著不用,也不愿意送給別的隊。
如果張啟月到了齊鶩飛的四隊,恢復了本事,做出成績來,功勞到不了他二隊長手上,平白給了競爭對手,還要被人笑話沒有識人之明。
如果張啟月一直庸庸碌碌,怎么說也是二隊培養出來的,有些人可能會說是他溫凉性情涼薄,見人受了傷就不要了,扔到別的隊里去。
溫凉的確涼薄,但并不愚蠢。留著張啟月在隊里養老是他最好的選擇,反正二隊人多,也不差一兩個閑人,何況張啟月還遠算不上閑人。
所以齊鶩飛必須要從兩個方向突破,一個是張啟月自己,另一個就是甘鵬飛這里。
只有上下施壓,溫凉才可能放人。
“溫隊長是個體面人,甘處您不說句話,他放不下這個面子。”齊鶩飛點醒道。
甘鵬飛哪有不明白的,說:“行,我再跟他說說,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一點,張啟月現在的情況,到了四隊,不見得能幫上你很多。而且他本來要升副隊長了,你把人要過去,是不是還要把副隊長的位置給他?要不這樣吧,我把朱太春調過來給你用怎么樣?”
齊鶩飛大驚失色道:“別,別,甘處,您要是看我哪不順眼,怎么批評我、處理我都行,可千萬別把那頭豬調到我這里來。”
甘鵬飛樂了,笑道:“人家可是一隊的副隊長,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一頭豬了?”
齊鶩飛嘿嘿一笑說:“柳隊長能力強,能管得好,也養得起,我可沒他那么大本事。反正現在老隊員里除了張啟月,我暫時誰也不要。”
“你不考慮配一個女隊員?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有些工作也需要女人去做,方便一些。”
“還是算了吧,我一想起林嬌嬌,就腦門冒汗。”
“嗯,說到這個,魔孚的案子,你有沒有什么新的想法?”
“暫時還沒有。”齊鶩飛老實說道,“不過以我的直覺判斷,魔孚應該已經離開虹谷縣。”
甘鵬飛點頭道:“我們的拉網式排查也沒有發現可疑之處,那你覺得它會去哪里?”
齊鶩飛說:“魔孚和蝠妖不同,它要尋找胎母,借胎氣成長,不會往深山老林里跑。越是人煙稠密,對他隱藏蹤跡越有利。所以納蘭城和女兒國是重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