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洪生一愣,問道:“春月姑娘為什么這么想?”
春月說:“除了你的斷水,納蘭城還有這么鋒利的劍嗎?”
付洪生放下骨頭,又拿起那件破斗篷看了看,說:“要我一劍劈開他的骨身,也不難,但要同時劈開他的魂體,卻做不到。
魂魄不是物質,可以傷之,不能斷之。即便如昆吾八劍中的滅魂,也只是對魂魄的傷害有加成作用,卻不能像切割**那樣把魂魄切斷。
千魂骨魔,必然魂氣煉形,已經可以脫離骨身了。看這斷骨上附著的魂氣,似乎魂體未曾離體就被劍氣給切開了。此劍必是神兵異寶!”
“那么說,真不是你干的?”春月問道。
付洪生道:“當然不是。”
忽然臉色一變,看著春月,“你剛才說你兩者都不是,難道你是……”
春月笑而不語。
付洪生恍然道:“難怪啊……那么說,老爺子讓我做的事情,是你的主意?”
春月說:“不是我,我可使喚不動你那位師叔。”
付洪生點頭道:“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只是確認一下是不是我殺了你的手下?”
“怎么會呢!如果只是這樣,我又何必自曝身份?”
春月扭動腰肢,走到付洪生面前,莞爾一笑,春風萬縷,媚態橫生。
“我已經把我的秘密全部告訴你,如此良辰美景,就讓我們坦然相對吧!”
說著把剛才那杯酒又端到付洪生面前,說:“付真人還不肯喝我這杯酒么?”
付洪生還是沒有拿起酒杯,卻一把摟住了春月的細腰,說:“喝酒不如喝你的……”
春月便嚶一聲倒在了付洪生懷里。
齊鶩飛沒想到付洪生如此謹慎,連一杯酒都不肯喝。
這完全顛覆了他原先對此人的看法。
這人表面傲慢無禮,甚至有些無腦,但骨子里卻謹慎得很。
和圖拉翁不同的是,他的表面更具有欺騙性。
春月顯然也看走了眼,沒想到這人連一杯酒都不敢喝。
齊鶩飛敢斷定,春月這酒一定有問題。
這個付洪生,比想象的難對付啊!
付洪生和春月很快就進入了戰斗狀態,從一開始的試探性攻擊,變成了正面交戰,從上三路戰斗到下三路,又從游擊戰變成了陣地戰。
一幕大戲在一臺神奇的照相機的全息光幕當中展開,就如發生在眼前一樣真實。
齊鶩飛晃了晃腦袋,心說師父啊,您老連照妖鏡都敢偷,仙試院的考試系統都敢作弊,咋不從天科院弄兩臺這種照相機來呢?
這要是往金圣宮大酒店的房間里一架,天天躺床上看大片啊!
不過這時候齊鶩飛可沒多少心情欣賞,旁邊還坐著一個趙夕陽呢。
他原本以為趙夕陽會憤怒地沖出去,或者至少會關掉攝像機,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趙夕陽卻沒有走,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扭曲著,顯得極為痛苦,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全息畫面,可那眼神里,卻分明有那么一絲興奮和滿足……
擦,這特么的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