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恍然道:“懂了懂了。”
的確,秦玉柏是不可能明著去鬼市的,甚至都不會去逛葫蘆街。如果他隨便派個人去找東南西北風傳這個話,分量不夠,對方會不會認真對待,就很難說了。
這話他必須親自說,這樣才能從今后財神的舉動當中來判斷麻將會對他什么態度,能否為他所用。
所以他必須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合適的環境,在合適的時機說出這樣的話來。
春月樓自然是最合適的。
納蘭城任何有身份的人都可以來春月樓。來春月樓自然是要喝酒的,喝了點酒在老板娘面前說出來的話,可以是真話,也可以是醉話。
通過春月傳給財神聽的,自然是真話。但如果這話不小心流出去了,傳到江湖上或者上面領導的耳朵里,那自然就是醉話了。
齊鶩飛心里暗豎大拇指,果然還是領導,經驗豐富啊!自己以后可得學著點。
秦玉柏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避著他,自然是把他當自己人的。不過除此之外,他也有另外的目的。
“小齊呀,你也得幫我個忙。”
齊鶩飛驚訝道:“司長您可別這么說,有事兒您就說話,我無不照辦。”
秦玉柏說:“麻將會動作太大,已經影響到了納蘭城各大世家的正常生意。你跟端木家還有王家的關系都不錯,他們那邊就請你幫我去遞個話吧。怎么說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齊鶩飛不太明白秦玉柏為什么要他去說這個事兒。
照理說,秦玉柏和端木家和王家的人都很熟,財神神出鬼沒找不到,他又不方便去找四風,只能讓春月來傳話,但端木博文和王長榮應該是一個電話就能找到的。就算再不濟,也可以讓城隍司的其他人去說。
當然,齊鶩飛不會拒絕。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并不難,去遞個話而已,反正端木家和王家他也是要去拜訪的。而且去傳這個話對他還有好處,至少在人家眼里看來,雖然秦玉柏調到了納蘭城,而齊鶩飛還在虹谷縣,但秦玉柏依然把他當成親信。這樣一來,哪怕將來傳出他在虹谷縣不受陳光化的待見,人家也不會輕視它。
齊鶩飛便滿口答應下來。
秦玉柏事情辦完,就以公務繁忙為由,起身告辭了。
春月挽留不住,就和齊鶩飛一起,將他送出門外。
送走了秦玉柏,齊鶩飛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給林林山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春月樓商量一下后面的工作。
在等林林山過來的這段時間,春月就陪著齊鶩飛喝酒。
齊鶩飛笑著問他:“麻將會的生意都擴張了,怎么也不見你的春月樓開分店?”
春月說:“開個分店你幫我管呀?”
齊鶩飛說:“麻將會人才濟濟,哪用得著我?”
春月說:“我們加入麻將會,也不過就是求個依靠,交一份保護費罷了。你以為真是個門派呀?要真是個門派,那不就可以去參加宗門大會了嗎?聽說今年的宗門大會規則大變,你們黃花觀參加嗎?”
齊鶩飛說:“怎么你們都知道規則大變,就我不知道?我總覺得我是鄉下來的,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
“劉姥姥是誰?”春月好奇的問。
“哦,就是打個比方,形容沒見過世面。”齊鶩飛說。
春月手托著腮,看著他,說:“我總覺得你這人好怪,不正常。”
齊鶩飛說:“你是想說我是精神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