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說:“當然知道。潘子墨是密云宗第三代弟子中最杰出的。聽說此人不但修為高深,而且心性堅韌。齊真人為何問起此人?”
齊鶩飛說:“我聽說他來了納蘭城。”
春月馬上就猜到是林林山剛剛給齊鶩飛報的信,吃驚的說:“消息可靠嗎?我一直以為我在納蘭城建立的情報網絡不會漏掉任何消息。”
齊鶩飛說:“林林山告訴我的,在有些方面,他的確有獨到之處,他沒把握的話不會跟我說。當然,我不確保這事是真的,我只是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春月是知道付洪生怎么失蹤的,而且說起來這件事他也脫不了干系。
“多謝齊真人提醒。”春月說,“我會想辦法應對的。”
齊鶩飛知道春月是個聰明人,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便告辭離開。
出來的時候,他發現林林山還沒走,正坐在大廳里的一張桌子上和人聊天,坐在他對面的人齊鶩飛認識,正是在長生觀交過手的七絕山的馬非象。
齊鶩飛對馬非象的印象還不錯,見他一個人,以為他已經擺脫了女人的煩惱,就走過去,一抱拳說:“馬兄,別來無恙!”
馬非象連忙站起來,也抱拳道:“齊真人,好久不見了!”
齊鶩飛問林林山:“你倆認識啊?”
林林山說:“老大你忘了我是哪人嗎?陀羅莊就在七絕山邊上。七絕山上的人哪有我不認識的。不過我跟他們都合不來,也就馬兄弟是個實在人,見面還能聊兩句。是吧老馬?”
馬非象略有些靦腆的笑笑,說:“齊真人,上次在長生觀真是不好意思。”
齊鶩飛現在名聲在外,尤其是上次三劍殺了趙春,又在起蛟澤一戰中大戰蝠妖,他的實力也早已傳了開來。
有人說他已經突破了四瓶,甚至到達了五品。但這個觀點遭到了很多人的駁斥,因為他修行總共才二十年。二十年入三品已經被驚為天人,要是二十年入四品甚至五品,那簡直就不是人了。
更多的人認為他還在三品境界,只是依靠藥物臨時突破了極限,才殺了趙春。不過這實力已經十分恐怖了,而且給了很多人一個希望,那就是三品也能夠殺四品。
當然,當時在現場的幾位大佬都看得很清楚,齊鶩飛的實力絕對不是三品,至少已經是四品中上的水準。
馬非象固然不清楚其中的真相,也不知道齊鶩飛這段時間有那么多的奇遇,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提升到那么高的層次,所以在他看來,當初在長生觀挑戰齊鶩飛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他是個木訥的人,只是因為性格內向,并不是沒心沒肺。挑戰齊鶩飛也是受了師妹文小曼的慫恿。
齊鶩飛大度的笑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很欣賞馬兄弟的豪直,大家交個朋友好了。”
馬非象見其物非爽快,心里也十分高興。
“能與齊真人相識,也是馬某的榮幸。”
齊鶩飛見馬非象語氣真誠,但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急,眼角余光總在掃向旁處,似乎有什么心事,便對林林山說:“好了,你就別在這里蹭馬兄的飯吃了,咱們還有事呢,趕緊走吧。”
林林山就站起來說:“好勒,那馬兄弟,咱們下回再聊。”
馬非象似乎松了口氣似的,抱拳道:“好好,下次見面,我一定請二位好好喝一杯。”
齊鶩飛和林林山剛轉過身,迎面正遇上文小曼。
雙方都是吃了一驚。
齊鶩飛本以為馬非象已經想通了,擺脫了這個女人的糾纏,沒想到還是高看了對方,而低估了女人。
文小曼看著齊鶩飛,用手指著說:“咦,這不是那個……”
馬非象臉色有點難看,訕笑著說:“這是黃花觀的齊真人和陀羅莊的林山兄弟。”
文小曼說:“啊對對,我差點忘了名字。齊真人,好久不見,既然碰上了,就坐下一起吃個飯吧。”
馬非象說:“小曼,齊真人他們還有事呢。”
文小曼說:“能有什么事?吃個飯而已,大家都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