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白天已經說過了。怎么又說一遍?”春月未免好奇,“難道你們剛才已經見過面了?”
齊鶩飛點頭道:“不但見過面,而且過了招了。”
春月大驚道:“難道他已經懷疑到你了?”忽而又用一種疑惑的眼光看著齊鶩飛,“聽說潘子墨可是七品,就算傳聞有誤,至少也是半步天仙的境界!”
齊鶩飛知道她在疑惑什么,說道:“不錯,實力很強,硬碰硬的話,我可能接不下他一招。不過我和他打了個賭,三招之內他殺不了我,就反欠我一條命。這人和密云宗其他人不一樣,應該是講信用的。我現在反倒不怕他了,但他應該會來找你,你還是要小心應對。”
春月看著齊鶩飛的目光里流露出了些許的異樣的神采:“我還真是佩服你,這半年來你給了太多人驚訝。我記得你剛來納蘭城的時候,城隍司的梁明還想算計你,讓你做冤大頭。結果你連摳門都不輸人,讓他對你生出惺惺相惜、棋逢對手之感。但沒想到才過去多久,你就做出了這么多大事,成了上面點名的英雄模范,從一個小小臨時工,升到了副處長,馬上就要去出任一地長官了。”
齊鶩飛說:“這有什么好佩服的,不過是些蠅營狗茍的技巧,不足掛齒。”
春月說:“我佩服的不是你在官場升遷的經營之道,而是你的倔強和堅韌。你每每都能于困境中奮起,于絕望中看到希望,并踏踏實實的堅持去做。表面上看,你蠅營狗茍,不務正業,摳門到一分一毫都要算計,但那又豈是真實的你?在麒麟山面對蛇妖,主動引蛇出洞,在虹谷縣直面魔孚,在四安里劍斬趙春,沖進魔陣面對萬蚊噬咬刺殺九爺,在起蛟澤大戰蝠妖,還有付……這些事那次不是九死一生,別說都做了,就是遇到一件,能做到你這樣都不容易了。都說你運氣好,功勞都是撿來的,那都是別人的羨慕話,是他們嫉妒而已。人心生嫉妒,難免雙目蒙灰,什么都看不清了。能當著七品劍仙的面,不但撿回一條命,還讓對手倒欠一條命的,又豈是運氣那么簡單!”
“你看清了嗎?”齊鶩飛笑問道。
“我曾以為我看清了。”春月認真的盯著他看,“但仔細想想,我不得不承認,還是看不透你。”
齊鶩飛說:“其實連我自己也看不透自己。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
春月笑道:“你這算什么問題,想做哲學家嗎?”
但見齊鶩飛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便也收起了笑容。
“說吧,還有什么事情,你回來絕不只是要告訴我潘子墨來了。”
齊鶩飛不得不承認春月是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有時候很累,有時候又很輕松。
“聽說納蘭城來了位大人物……”齊鶩飛試探著說,但見春月臉色如常,就知道她早就知道了。“看來你們都知道啊,就我一個人消息閉塞。”
春月說:“我在這里開酒樓,本就是為了方便打探消息。如果連天庭派來的特使到了我都不知道,那我這酒樓也不用開下去了。至于你不知道其實也正常,你的根基在盤絲嶺,前陣子又去了外地。再說這事兒和你關系不大吧?”
齊鶩飛點點頭,也不再多問。關于這位天使的事兒,他覺得還是問秦玉柏更加靠譜。而作為城隍司的中級職員,向春月樓的老板娘打聽天使相關的一切,叫人知道了反覺得有問題,還不如直接問秦玉柏,讓人誤以為他想巴結上司,顯得更正常一些。
“最近麻將會有沒有什么動向?”他換了個話題。
“白天你和秦司長不就在談這個問題嗎?”春月不明白齊鶩飛可以又問起麻將會的動向,便不解的看著他。
齊鶩飛說:“我知道最近麻將會擴張的事情,但那都是幫會門派之間爭奪勢力常有的事。我是想問你財神最近有沒有什么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