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說:“他前兩日倒是來過一次,說是要我準備好接待一位貴客。不過……”
齊鶩飛不動聲色,心里幾乎已經能夠確認,逼迫冬月去陪侍大人物的,就是財神。
“不過什么?”
春月沉默了幾秒,似乎在猶豫有些事該不該說,最終又下定了決心似的,說:“你也知道我此身不自由,在春月樓久了,身上難免有些風塵味。財神說那位貴客喜歡清雅,所以我并非最佳人選。海榴八花,春夏秋冬月,梅蘭竹菊花,至少有三人比我更合適。我想財神會先去找她們。如果她們都伺候不好,才會來找我。”
“哪三人?”齊鶩飛問道。
“秋月,冬月,梅花。”春月說,“其中尤以冬月為最佳,無論談吐學問,氣質風韻,還是長相,冬月在海榴八花之中,都可拔得頭籌,連我都是服氣的。”
她忍不住瞟了一眼齊鶩飛,心頭忽然泛起一絲酸楚。
“齊先生若是要去找冬月,不妨讓端木家的大小姐給你牽個線,她們是好姐妹。我雖同為海榴八花之一,又居四月之首,但冬月妹子恐怕是不屑與我為伍的,我就不幫你介紹了。”
齊鶩飛沒有理會春月話語中那淡淡的醋意,問道:“如果冬月不能作陪,你覺得財神會選擇誰?”
春月愣了一會兒,不太明白齊鶩飛為什么對這個話題如此感興趣,而當她建議他去找端木薇以接近冬月的時候,卻不見他如何欣喜,難道竟是要將海榴八花盡數據為己有嗎?
“她二人皆有可能。”春月終于還是抑制住了心中那些奇怪的想法,“秋月素雅,最接近冬月,但形容過于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至于梅花,形象氣質沒有問題。他她是娛樂明星,藝名一枝梅,人稱梅姐,你如果看電視和關注娛樂圈的話,應該知道她。但她性格剛烈,在娛樂圈內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也正因為如此,沒有大紅大紫,否則以她的資質,早就成了國民偶像了。”
齊鶩飛說:“有沒有他們兩人的地址,給我一個。”
春月略一猶豫,還是很快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給了齊鶩飛。
齊鶩飛看了一眼,又問:“財神找你就這件事?”
春月說:“就這件事。”
齊鶩飛點點頭,不再多問什么,便起身告辭了。
春月知道他剛才那番問話絕不會是無緣無故,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既然齊鶩飛不說明,她也不多問,便把他送了出去,只是心中越想越覺得疑惑,以至于店里的人叫她都沒聽見。
齊鶩飛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給秦玉柏打了電話,相約在金圣宮大酒店在咖啡廳見面。
金圣宮大酒店的咖啡廳本就因為價格昂貴平常很少有人,加上現在已是深夜,一般這時候也很少有人來喝咖啡了,所以十分安靜。
齊鶩飛找了個角落靠窗的位置,神識掃過,確定周圍并無異常,便點了兩杯咖啡,等著秦玉柏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