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政治敏感度還挺高!”辛環似笑非笑的說,“原本他是要把你這個站長給換掉的,直接安排他自己的人當站長。其實早在秦玉柏來跟我說這個事情之前,海巡站站長的人選就已經在上面討論過幾次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你倒是挺合適的,但當時你沒提,誰也不知道你自己愿不愿意。好在你提上來了,李主任提名的人都爭不過你,就只能想著給你安排個副手。我當時就提了反對意見,潛龍灣巡視站是個小站,一窮二白,如果配了副站長,那要不要配隊長,設幾個隊?人員多了要不要提級別?龍族的人會不會多想?這都是問題。”
齊鶩飛感慨道:“還好辛主任您提了反對意見,要不然真給我弄個副站長過來,那這活就沒法干了!”
辛環說:“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這樣一來,我的壓力也很大啊!你知不知道,為了你這件事情,我特意去向聞局長做了匯報。”
“聞局長……”齊鶩飛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的事情驚動了聞仲。
“聞局長看了你的材料,直夸你年輕有為,只要好好干,不愁將來不出人頭地。”
“我一定好好干!”齊鶩飛將身子立得筆直,仰頭看天,仿佛聞仲就在天上看著似的,表態道,“絕不辜負聞局長的厚愛,不辜負辛主任的栽培!”
辛環點點頭:“行了,話不在多,有這份心意就可以了。剛才都是些題外話,無非讓你知道你這個站長來得并不輕松。另外,以后和虹谷縣城隍司之間的配合要小心一點,陳光化是李主任的人,你這個站將來的工作免不了要和虹谷縣配合,你又是虹谷縣出來的人,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小心被人利用,鬧出事端來,我也不好幫你收拾。”
齊鶩飛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海巡站雖然有自己向上的匯報渠道,但由于級別偏低,所以很多時候是要和虹谷縣配合的,過去左逸明和秦玉柏之間的關系也一直是半從屬的上下級關系。雖然現在因為考慮到和龍宮的關系,齊鶩飛當站長以后自主權肯定比以前大,但和虹谷縣的合作還是難免的。
“我自會以大局為重。不過……”齊鶩飛先表明了態度,然后話鋒一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要是有人想要拿捏我,以為我好欺負,小事也就罷了,若是原則性的問題,我也不能讓步。您說是不是,辛主任?”
他這話是打好預防針,省得將來出了什么事,再次把自己劃進臨時工的行列。
辛環沒有接這個話,不過也沒有反對,只是說:“話就說到這里,接下來我給你傳達上面的精神以及今后海巡站的具體工作內容和工作方法。”
齊鶩飛立刻肅然以對,心里卻已經徹底放松了。辛環沒有批駁他剛才的話,就是默認如果陳光化做得太過分,齊鶩飛是可以反擊的。
他知道辛環要說的真正的話都已經說完,接下來的無非都是場面話,也就是不管誰來都要說的。當然,這里涉及到具體的工作,所以還是要聽的,不但要聽,還要十分認真對待。
辛環交代完了以后,照例齊鶩飛應該略盡地主之宜,可是這嶺西鎮什么都沒有,想邀請辛環去盤絲嶺吧,感覺現在又不合適,不要說辛環自己不會去,就算他愿意,齊鶩飛也不敢請他去。要是被他撞見了山上那一堆妖精,怎么解釋?
所以齊鶩飛也沒有挽留,只陪著辛環在海上逛了逛,看了看潛龍灣一帶的地形和那星羅棋布的島嶼,又講了講當初那場戰斗的情景以及自己和敖霸結識的過程,最后表達了對領導的感謝,表示一定努力工作,爭取在嶺西鎮作出一番成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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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環在臨走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他一句:“聽說年底你要參加宗門大會?”
齊鶩飛說:“前陣子秦司長幫我報的名,既然報了名,那就參加吧。不過我可不抱什么希望,我們黃花觀只是個小門派,哪比得上那些千年積累的大派。”
辛環說:“也不用妄自菲薄。宗門大會并不是給那些千年大派準備的,就是要給你們這些小宗門一個崛起的機會,否則的話也就沒有意義了。不過今年的規則跟往年不同,你要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