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撲哧一聲笑出來:“你以為別的宗門弟子都和你們一樣那么摳門啊!”
齊鶩飛哈哈一笑,說:“所以我才說我和梁兄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今天非要論出個輸贏來不可!梁兄,你以為如何呀?”
梁明顯然摸不清齊鶩飛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問道:“那怎么個比賽法呢?”
齊鶩飛說:“很簡單,咱們今天就坐在這,不許出這個門,不許上廁所,不許和外界聯系,只能在這喝酒吃菜吹牛,誰能先說服對方把錢付了,誰就算贏。”
“那要是誰也說服不了誰呢?”
“那就一直坐下去,一直說下去,一直喝下去。越坐時間越久,時間越久吃得越多,吃得越多最后結賬要花的錢也就越多。反正誰先熬不住了,就認輸付錢走人。”
“那要是熬的住,豈不是要熬到天荒地老?”
“那就當是一場修行了。”
梁明眼珠轉了兩圈,看向春月。正好齊鶩飛也看向春月。
春月不明所以,看著他們說:“你們看我干嘛?是你們倆比試,我只是個裁判。你們就是喝死在這兒也與我無關。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真要是喝死在這了,勝負怎么算?錢誰給?”
齊鶩飛說:“那就加一條規則,誰也不許喝醉。喝醉的那個,也算輸。”
梁明說:“齊站長,我知道嶺西鎮現在一片空白,你上任是不是沒活干?但我可不行,我這城隍司里邊兒還一大堆事兒呢!你這個比賽對我來說不公平。一個不公平的賽事,我有權不參加吧。”
齊鶩飛說:“你這是逃避呀!知道比不過我,又不想認輸?哎呀,要不你就承認第二,當個亞軍也挺好的,這頓酒自然就是我請你的了。”
梁明說:“這都還沒比呢,怎么就我第二了?要比,就得找一個更公平的方式,也更簡單一點,別拖那么長時間。你耗得起,我可耗不起。”
齊鶩飛故作沉思的樣子,想了一會兒,說:“那這樣吧……”
他忽然變戲法兒似的拿出了兩顆黑色的藥丸,放進桌上的一個小碟子內。
“這是我親自煉的丹,一顆是補藥,一顆是毒藥。咱們一人一顆,吃下去,誰吃到毒藥算誰輸,誰就付錢。”
梁明說:“吃到毒藥豈不是被毒死了?死了還怎么付錢?這個方案行不通嘛!”
齊鶩飛說:“毒藥未必會毒死人。就算毒死了人,那也是賺了啊。你想,吃到補藥的人是贏家,贏家自然就不用付錢,免費吃一頓大餐,還吃了一顆補藥,是不是賺大發了?而吃到毒藥的人是輸家,本來是要付錢的,但是他被毒死了,那自然也就不用付錢了。本來要他付錢的,但現在不用他付錢了,那是不是等于他賺了?所以這個方案,無論誰輸誰贏,我們倆都沒有損失,都有的賺。這簡直是雙贏的方案!這么完美的方案,大概也只有我這個天才能想出來,你說對吧梁兄?”
梁明聽得愣在那里。
旁邊的春月插嘴道:“最后虧的是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