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說:“如果你死了,他卻不替你報仇,我就替你把他殺了。”
春月被他這玩笑話逗樂了,呵呵的笑,笑過之后,認真而誠懇的看著齊鶩飛的眼睛,說:“謝謝你!”
齊鶩飛說:“你看,你今天已經對我說了兩次謝謝。搞得我很慚愧啊!其實應該我謝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幫忙,我沒這么容易殺掉財神。所以殺財神之功,你要占一半。”
春月說:“這個功我可不敢貪!話說回來,剛才的過程真是有趣又驚險,現在回想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你的策略并不怎么高明,甚至就像梁明說的,套路很老套。我雖然不知道梁明就是財神,但我卻知道他是一個極其精明的人,平常行事又十分小心謹慎,他怎么就會上了你的當呢?我到現在還想不通!”
齊鶩飛哈哈笑道:“就是因為他太精明了,才會上我的當。你說的對,這個辦法并不高明,甚至有些土。稍微正常點的人都會覺得這里面有問題,都不會上當。但被淹死的多半是會水的,被老虎吃掉的往往是獵人,像他這樣的精明人卻反而容易上這種當。而且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戴了太久的面具,就會蒙蔽自己的心智。他多疑而且善變,多疑到會把自己最初的懷疑否定。這世上恐怕沒有他信得過的人和事,包括他自己。”
“你把他看得這么透?”春月有些好奇的看著齊鶩飛,“你真不像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齊鶩飛微微一笑,說:“其實這些也并不起決定性的作用。他會上我的當,最主要的還是他太貪了。”
“其實我很好奇……”春月說,“剛才這兩個藥丸到底有什么區別?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左手里那一顆才是沒有毒的呢?”
“很簡單,兩個藥丸一模一樣,根本沒有區別,所以我不需要猜。”想起這種毒藥,齊鶩飛屁股上的肌肉就一陣縮緊。
“所以你提前服下了解藥?”這是春月能想到的唯一解釋,“但是,我總覺得你這是臨時起意。難道你早已準備好了這樣的計劃?可是如果財神不來春月樓,你又準備怎么殺他呢?”
齊鶩飛說:“殺人有很多種方法,我只是選了一種風險最小的。”
他沒有告訴春月自己百毒不侵的秘密。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就當是提前服用的解藥吧。
齊鶩飛再次仔細檢查了一遍財神的尸體,從他的手腕上摘下了一個手環。這是財神的空間法寶,他身上所有的好東西應該都放在里面。
經過神識查探之后,確定這個手環應該是一件古物,內部的空間是獨立的,并不是云空間法寶,即使強行打開,也不會被人發現。
只不過這手環看起來也價值不菲,就這樣破壞了有點可惜。如果要破解的話,需要耗費一番功夫。但他現在卻沒有時間。
他也有想過把手環送給春月,讓她去處理。但考慮到財神原本是端木家族的人,又牽扯到金圣宮秘境,這手環里面很可能有端木家族的東西,所以還是拿去交給端木成處理更好。
他想了想,對春月說:“我說過今天這頓飯絕不會讓你虧,財神身上應該有不少錢,本來我該把這個手環留給你,但可能牽扯到一些事情,我得先拿走。等我回去研究過后,會對里面的東西做價,到時候分你一半。”
春月搖頭道:“我頂多就是虧了一頓酒錢,你要是不讓我虧,就把這酒錢付了。財神是你殺的,他身上的東西你拿走好了,我不要。”
齊鶩飛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客套話,因為這手環里面到底有多少東西現在還不知道,萬一屁都沒有呢?不過話說回來,光這個手環本身看上去也挺值錢的。
至于這頓酒錢,他知道春月也只是隨口一說。他如果真要付錢,反而顯得矯情了。
梁明身上再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齊鶩飛就把尸體拉到洗手間,往尸身上倒了點化尸粉。
眼看著梁明的尸體消失,春月不無擔憂的說:“他是城隍司的文書,城隍司通過監控很容易查到他今天來過這里,而且我剛才出去叫他,也有很多人看見了。”
齊鶩飛說:“不要緊。這件事我會去和秦司長說的。”
“秦司長……”春月眉頭微皺,略帶幾分驚疑,“他知道你今晚要干什么?”
齊鶩飛也不隱瞞,說:“沒有得到他的許可,我又怎會這么魯莽?”
春月點點頭,心頭的擔憂卻并不減輕。
齊鶩飛知道她在憂心什么,說:“你放心吧,你我之間的事是你我之間的秘密,我不會和別人尤其是官方的人說的。秦司長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