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黑。”
“但比你肥吧?”
“是的。”
“真的很肥哦!”
“很肥。”
……
圓覺見范無咎依然只管走路,并沒有別的意思,便也不再提那頭肥豬了。只輕輕嘆了口氣,對著頭頂濃密的樹葉念了聲阿彌陀佛。
小青和葉問天畢竟是孩子心性,早有了打獵的想法。只是齊鶩飛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亂來。而且那些野獸似乎能夠聞到這些修行人身上的味道和一般人不一樣,都遠遠的躲開了。只有一只白頭蜜獾跑過來齜牙咧嘴,不知死活的挑釁了一番。卻被離它最近的文小曼一腳給踢飛了。
“晦氣!”文小曼似乎心情不佳,低頭看著自己的鞋,抱怨道,“臟死了!”
鞋子上沾了不少泥巴,但那是走在叢林里的自然結果。按理說修行人足不染塵,大概是懷孕影響了她時刻的狀態,總之平頭哥是受了冤枉。
馬非象走到她身前,拿出一塊手帕,蹲下來幫她輕輕擦拭掉鞋子上的泥。
如果有照相機,在遠處把這一幕拍下來,必能成為一張經典的照片,在網絡上好好的撒一把狗糧。
可是在齊鶩飛的眼里,卻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馬非象蹲在那里幫文小曼擦鞋,文小曼卻扭頭看著側前方的吳德,吳德正站在一塊前突的巖石上眺望前方的地形,不知是太過專心,還是對身后的事情漠不關心,反正文小曼的抱怨沒有讓他回頭。
“沒扭到吧?”蹲在地上的馬非象問道。
他的語氣談不上有多關切。因為蹲著的關系,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齊鶩飛所站的角度,卻恰好能夠看見他半邊臉。
他看見馬非象微皺著眉,似乎有些不耐。這與他的行為完全相反,齊鶩飛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什么扭到不扭到!”文小曼氣呼呼的說,“我是那么嬌氣的人嗎?我只是嫌那個東西臟而已!也不知道是什么。”
“一只蜜獾而已。”馬非象淡淡的說。
“而已……?你這是什么態度?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野獸吃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不想擦就別給我擦!”文小曼一跺腳,甩開了馬非象的手,氣呼呼的走開了。
馬非象連忙追上去,小聲哄道:“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跟你有關系嗎?”文小曼嗆了一句,可能是覺得這話不該說,太傷人了,便又轉回來面向馬非象,“你也不用總表現的這么殷勤,我又不是小孩,能照顧自己。你就好好做你的事吧,多掙點功德,將來孩子出生,也能享受他爹的風光。”
說完便轉身走了。
馬非象站在那里,輕輕嘆了口氣,默默跟了上去。
但他走了幾步,就又停在那里了。因為文小曼走到了吳德身邊。馬非象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看得出來,他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