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包銀被噎得說不出話。
柳鈺道:“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吳德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竟然十分泰然。
齊鶩飛沒想到會出現這樣戲劇性的畫面,對這個吳德倒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密云宗也真是個很奇怪的門派,培養出來的弟子真是五花八門,什么人都有。看來不能以一兩個人的人品來推斷整個門派。除了潘子墨,現在又來了個吳德。
只不過,這么耿直的性子,怎么會又和七絕山的文小曼染上了呢?
柳鈺畢竟是久混官場的老手,發現自己這樣下去會陷入僵局,無端端的和密云宗的人對上,雖然說不怕,但終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也本不該變成這樣的局面。
他猛的看向齊鶩飛,皺起了眉頭,心中忽然想到,這很可能是齊鶩飛這小子設下的一個圈套,故意引發爭端,然后把矛盾引向圓覺寺的和尚和密云宗的吳德,想讓自己和他們起沖突。
柳鈺覺得自己識破了齊鶩飛的陰謀,嘿嘿一笑,對齊鶩飛說:“齊站長,不要東拉西扯了,事情是你引起的,和別人無關。我問你,你是真的想阻止嗎?”
齊鶩飛發現柳鈺腦筋轉得很快,也是佩服,說:“我不是要阻止什么,我只是提出我的意見。我的意見和別人自然沒有關系。但別人也有發表看法的權利,對吧?”
“別來這一套了!”柳鈺冷笑了一聲,“不就是你覺得自己實力不夠,想拉人下水嗎?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救兩只小山魈?你會有這么好心?不過就是想挑撥是非,渾水摸魚罷了。還是憑實力說話吧。你那一手絲線玩的確實很溜,當初你就是用這一招贏得我吧?但這種小伎倆只能玩一次兩次,不能玩一輩子。今天也不用師門長輩出手,就我們倆比一比如何?”
齊鶩飛沒想到柳鈺就這樣公然挑戰,看來當初贏了他,讓他丟了面子,已經成了他的一個心病,想要在這時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
可是齊鶩飛當然不想在這時候和號山派起正面沖突。人家六個地仙就在那邊站著,其中還有一位很可能達到了半步天仙的修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柳鈺說要單挑,但齊鶩飛才不相信。
他正思考著對策,號山派的明修然忽然說話了:
“行了,連對方出手的人是誰都搞不清楚,就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他這話一說,眾人面面相覷,柳鈺更是有些無地自容。他想反駁,可明修然是號山派地位最尊崇的人,連李不才都不敢對他有絲毫不敬。
“還請師兄明示!”李不才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剛才那從地下冒出來的絲線雖然神秘,出手之人手法怪異,但他非常確定,就是從齊鶩飛那邊發出來的。而齊鶩飛身邊只有兩個小孩。
明修然說:“號稱本派人仙弟子中的佼佼者,還有一人突破的地仙境,五人結陣,殺兩只山魈用了這么長時間,被一個小丫頭破陣救人,連人家怎么出的手都不知道,還有什么好說的?走吧,辦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