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已經開吃,七絕山那邊卻還在打獵。
雖說獅駝嶺中到處都是野物,對他們來說別說抓幾只兔子野雞,就算是獅虎狼群,也不過是揮手間就可以宰殺了的。可他們并非茹毛飲血的野人,是這些東西不是殺了就能吃的,還要剝皮洗凈,生火燒烤,就顯得慢了。
連吃個飯都要落后于人,不免感到頹喪。
齊鶩飛倒不介意多幾個人來吃,反正自己帶的食物足夠多,便朝著那邊喊:“文掌門,吳真人,馬兄弟,不如過來一起吃吧,我帶的多,都是熟的,就不用殺生了。”
吳德獨自坐在一塊離文小曼不遠的巖石上,盤腿打坐,閉目養神。說道:“不用了,我不吃東西。”
齊鶩飛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倒像是個清心寡欲的苦行僧。讓他越來越懷疑,這家伙到底是不是密云宗培養出來的?這樣的人怎么會和文小曼……
文不武原本是想答應的,但看到吳德不為所動的樣子,不愿自掉了身價,便說:“吃頓飯而已,我們只能解決。阿金……去,把那只兔子皮剝了……”
金包銀心中有氣,不愿意干,就把兔子丟給了馬非象:“師弟,把兔子皮剝了,好好烤烤,多放點大料。”
馬非象什么都沒說,蹲下來開始剝兔子皮。剝好以后,拿到文小曼面前,問道:“師妹,你想吃什么口味?”
文小曼看著那還沒洗凈的血淋淋的兔子,忽然作嘔起來,大喊道:“拿開!拿開!我才不吃這個!”
說完厭惡地站起來,把頭扭向一旁,然后往齊鶩飛這邊走來。也不征求意見,直接就在地毯邊上坐下來了。
馬非象見文小曼過來了,也扔掉了兔子,走過來和她并排坐在一起。兩人不知是親熱還是冷淡,反正看不出剛才吵過架的樣子。
齊鶩飛總覺得一切都怪怪的。
金包銀見馬非象和文小曼都過去了,一氣之下,也不去烤兔子肉了,干脆就學著吳德的樣子在地上打起坐來。作為掌門的文不武只能嘆息一聲,親自去烤肉了。
吃飯的時候,鍥而不舍的平頭哥又過來湊熱鬧了。大概是聞到了肉香,它擤動著鼻子,一擺一擺地擠進人堆里,這次沒有去咬文小曼的腳,而是瞄準了一只燒雞,一口就叼走了。正所謂“我輕輕的來,不帶著一片樹葉,我輕輕的走,帶走了一只燒雞。”
齊鶩飛反正吃的東西多,也無所謂少一只雞。這只執著的平頭哥讓他有些好奇,總覺得這不是一只普通的平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