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非象沒有用腳去踢,而是拔出了劍,一道劍氣砍下來,要把平頭哥一刀兩斷。
以平頭哥的本事,當然沒辦法躲過馬非象的劍。但齊鶩飛早有準備,一把揪住平頭哥的脖子,將它拎到了一邊。
馬非象的劍氣落了空,看了齊鶩飛一眼,倒也不怎么生氣,只是收了劍,扶著文小曼噓寒問暖起來。
文小曼則有些厭惡的樣子,不知道是在討厭馬非象的殷勤,還是討厭被齊鶩飛救走的平頭哥,又或者是討厭救了平頭哥的齊鶩飛。
平頭哥大概也知道是齊鶩飛救了他,朝齊鶩飛擠眉弄眼的做了幾個怪異表情,像是在表達感謝。
齊鶩飛輕輕摸了摸他那帶著一塊明顯的白色印記的平整腦袋。
“你為什么要救它?”文小曼指責道。
人們便都看向齊鶩飛,等著他的解釋。因為這只蜜獾的確有討厭之處,這和那兩只可憐無依的小山魈完全不同,它一路不停的騷擾,也難怪文小曼發火,換做任何人恐怕都受不了。
齊鶩飛說:“一只小動物而已,一路跟隨我們至此,也算有緣。剛剛吃了我一只雞,如果把它殺了,我那只雞不是白給它吃了。”
文小曼說:“你分明就是想看我的笑話!”
齊鶩飛說:“這有什么笑話好看的?我還覺得奇怪,你為什么會這么怕他?”
人們便又看向文小曼,因為這個問題也的確讓人好奇。
“誰說我怕他了?”文小曼故作鎮定的說,“只是討厭而已,不行啊!”
齊鶩飛并沒有反駁,只是補充了一句:“他又不是妖怪,更不會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吃了。”
文小曼騰的一下就站起來,大怒道:“你什么意思?”
齊鶩飛看見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心中更加確定,蜜獾追著她跑,而她又如此怕這只蜜獾,真的就和她肚子里的魔胎有關。
“既然不怕,那你來殺了他吧。”齊鶩飛把蜜獾拎起來丟到文小曼的腳邊,“你是他的苦主,你來處理最合適。就當我虧了一只雞。”
文小曼刷的拔出寶劍,作勢欲砍。
平頭哥面對她的寶劍,竟全然不怯,搖頭擺尾,似乎在選擇合適的進攻角度,忽然就又撲了上去。
文小曼這時要殺了平頭哥看上去易如反掌,但她偏偏沒有那么做,反而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有一種刻在骨子里的天生的恐懼,讓她方寸大亂,一邊腳下亂跳,一邊胡亂的揮舞了幾劍,卻一劍都沒有砍到平頭哥。
當然,齊鶩飛早做好了準備。一旦文小曼真的傷到平頭哥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平頭哥救下來。丟給文小曼只是為了印證他心中的猜測。現在已經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齊鶩飛再次不失時機的一把揪住平頭哥,把他捉回了身邊。平頭哥還想奮力撲去,卻被摁的死死的。
見他還在掙扎,齊鶩飛就又掏出一只燒雞,扔給了平頭哥。平頭哥一聞到燒雞的味道,立刻不掙扎了,也不再看文小曼一眼,抱起燒**唧吧唧的啃了起來。
文小曼用劍指著齊鶩飛說:“有你的!”恨恨的一跺腳,大怒而去。
馬非象緊跟在她身后,也走了。
他們這邊已經吃飽喝足,文不武那邊火堆上的兔子卻剛剛才烤熟。他看見文小曼走來,便喊:“小曼,過來吃兔子。”
文小曼卻氣呼呼的從他身邊走過,一言不發,徑直朝著林子深處走了。
馬非象緊隨其后。
看見文小曼走了,吳德便也站起來,跟在后面走了。
文不武大怒:“死丫頭!連爹都不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