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曼連頭也沒回。
金包銀走過來,拍了拍師父的肩膀,說:“瞧您這個掌門當的,也就我還把你當師父。走吧……師父!”
他這最后師父兩個字說的又重又長,拖著長音也往前走了。
文不武微微一愣,進而氣得渾身顫抖。他看了看剛剛烤熟的冒著油的兔子,又看看前方女兒和徒弟們的背影,一跺腳,怒沖沖的追了上去。
他們一走,齊鶩飛也連忙站起來,收起地毯,跟著走了。
經過火堆的時候,他把烤熟的兔子拿起來,聞了聞,說:“還挺香的,不能浪費啊。”
說著就把兔子丟給了平頭哥。
平頭哥這時候手里還抱著半只燒雞,現在又多了一只兔子,這下可就忙不過來了。
它抱起兔子就把燒雞丟了,想想不妥,又放下兔子抱起燒雞。
正猶豫間,眼看著人們都要走遠了,便急忙忙嘴里叼著兔子,爪子抱著燒雞,搖搖擺擺的跟了上去。
就這樣,七絕山的人走在前面,黃花觀和圓覺寺的人緊隨其后,而最后面還遙遙的綴著一只叼著兔子抱著雞走路不穩當搖來晃去的蜜獾。
前進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七絕山的隊伍不停的發生著爭吵。爭吵的內容竟然是為了那只兔子。
文不武認為他作為掌門,親自烤了一只兔子,徒弟和女兒不但不吃,還對他態度如此倨傲,簡直沒把他這個掌門放在眼里。但他拿自己的女兒毫無辦法,只能罵兩個徒弟出氣。金包銀自然不服氣,認為不把文不武放在眼里的不是他。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馬非象居然也還了口。
齊鶩飛聽得煩躁不已,但這時候他幡然驚醒,覺得這非常不對勁。
他問身邊的人:“你們有沒有感覺到特別煩躁,有種想發火的沖動?”
范無咎說:“我早就想抽鞭子打人了。”
圓覺說:“要不是剛才吃了一頓肉,我也想打人。”
齊鶩飛看向法舟。
法舟說:“那是你們心中有魔,此時已動了魔氣。”
齊鶩飛問道:“魔氣何來?”
法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來自林中瘴氣。”
齊鶩飛又問:“那么小師傅心中是否有魔呢?”
法舟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說:“佛在心中坐,萬魔不侵身。”
圓覺說:“我也佛在心中坐,為什么就中了魔氣呢?”
法舟說:“因為你正信不足,心中尚有貪念。”
圓覺說:“我不貪。”
法舟說:“你貪吃。”
圓覺便閉上嘴不說話了。
法舟說:“我教你的大般若定心法此時可以用上。齊施主,范施主,各位若需要的話,小僧可以傳授。可惜兩位女施主不適合此法。”
齊鶩飛和范無咎同時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