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等著其他人問出這句話,然后,他們都遲疑了。
哪怕他是一個天才,但他也只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這樣的大事,他怎么可能說得準。
哎,為什么我們就是覺得,哪怕是在這樣的大事上,周晨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
“……到時候,我們會發現,就像是在看一部很精彩,同時又極度惡心的喜劇,”周晨想著將來應該也會一樣發生的事,“那些通過批評母國和曾經的同胞,不遺余力的滿世界宣傳當年養育他們的那一切多么的落后,民眾如何的水深火熱……來在新的國家立住腳,并朝上爬的那些人,”
“十多年后,又會在他們曾經棄之如敝履,哪哪都不如自己投奔的對象,以至于自己在那片土地上出生和成長,都是自己成功路上最大的負面因素國家的媒體上,以各種方式,向他們曾經因為拋棄了他們,而滿心歡喜,曾經不屑一顧的前同胞們,現身說法,”
“那時的他們,坐在靠出賣和批判他們彼時的受眾,而得來的大房子的寬大的辦公室里,手舞足蹈的批判著他們現在極力推崇的一切,從體制,到文化,到民眾……
“言辭懇切敘說著自己那時的生活,是多么的水深火熱,”周晨搖頭笑起來,“好像他們當初決定投奔過去,就是為了打入資本主義的內部,為了揭示資本主義的腐朽和落后,所以他們是奮不顧身的孤膽英雄一樣……”
“所以我羨慕他們,但,羨慕不來。”
天仙問余小美,“他以前就這樣嗎,說起來就滔滔不絕,讓人插不上話,而且,是真能只通過說話,就讓人吐血?”
劉媽媽也留意到了這一點,這孩子的這張嘴,真努力起來,那真是厲害。
自家寶貝女兒雖然厲害,但跟他比,就還是差了不少。
但她看著女兒,見女兒流露出的,并不是擔憂,而是高興和好奇。
唉,你什么時候,想問題能長遠些,現實些?
余小美回憶著,“他以前,話不多的,多數時候都很幽默。”
“那就是了,”天仙下了結論,“他一直就厲害,是讓人笑到肚子痛,還是讓人氣得吐血,就看對什么人。”
記者們就有些頭痛,這樣的話,現場聽起來,確實是解氣又好笑,但不好照實往外寫。
回去少不了又得燒死一些腦細胞。
只是,一些人,真的會像周晨所說的那樣,為了自己的利益,今天捧歐美批評我們,明天捧我們批評歐美嗎。
他們很快得出了結論,是的,那些人會!
“到那時,我們真的能看到很多的‘喜劇’,國內的也有,很多主角,正是各位的一些同行,就是目前各大媒體中,那些對歐美極度推崇,并自以為肩負著再一次‘啟蒙’民眾重任的人。”
記者們苦笑,這突然就轉回到我們身上。
這是要說這些記者?天仙表示,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