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思前想后總覺得這事有些奇怪,他與長孫皇后本就不熟,兩人也無任何血緣關系,要說因為自己救了她,長孫皇后報之以李也不必親自跟皇上說自己進京行加冠禮的事情。
加冠禮對于李寬而言真的無所謂,是否有成年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自由自在就行。如果真的進京行加冠禮,李寬覺得自己麻煩會接踵而至的前來,要想脫身就難了。
瞟了一眼怒火未消的錢武,李寬小聲說道:“師傅,我可不可以不去長安?”
“不行!”
錢武黑著臉果斷的拒絕李寬提議,傳詔書的使者已經來過一次,未見正主這才回京詢問皇上該如何辦,要不然皇上也不會如此動怒,這件事無法不動聲色的處理,就算沒有加冠禮李寬也必須進京向皇上有個交代,這事真的沒有商量余地。
“哪有人硬逼著自己進京的!”
李寬撇著嘴小聲嘟囔的說出心中不滿,他是真的不愿意進京,留在荊州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自己無拘無束的生活習慣了,要是進京繁文縟節太多,束縛了他的自由等于扼殺了他的激情。
錢武鄭重其事地強調一遍:“你進京的事情無可避免,此乃皇命。若是你抗旨不從,所犯之罪可大可小。陛下若是雷霆震怒,怕是整個大都督府都得跟著遭殃。”
李寬也知道這事身不由己,誰讓他是臣民,只得聽命行事,主動權并不在自己手里的感覺讓他很難受。武珝心知他的脾性,溫柔地伸手握住李寬的手,臉上的笑容猶如春天百花綻放的燦爛一樣,撫平李寬心中的不情愿與不甘心。
或許除了已故的李淵外,唯有武珝才能牽動他的心,影響他的決定。若是李淵在世,李寬恨不得立即回京與祖父促膝長談。可惜李淵已經去世許久,李寬對于長安的繁華沒有任何眷戀。
不論官員的大小,每個人都迫切的希望能回到長安為官,哪怕比原來的級別低也心甘情愿,就連外放的郡王等人也期待著能回京,唯獨李寬是真的不愿意進京,尤其是面對自己不愿意面對的人與事。
錢武深知李寬的性子,他也知道這事有些強人所難,然而李寬的身份擺在那里,有些事情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去做,因為這是他身為親王的責任,責無旁貸。
李寬煩躁的心在武珝的安慰下讓他徹底平靜下來,什么話都沒說便直接上了馬車,武珝朝著錢武歉意的微微躬身施禮,后者也滿不在乎的點點頭,武珝也緊隨李寬的步伐進入馬車內。
由于沒有趕車的馬夫,李達勒只得暫時代為趕車,至于他騎來的馬匹直接在驛站內更換。李寬什么話都沒說,也就相當于默認錢武說的話,意味著他同意了錢武的說法,愿意進京面圣。
與此同時,李歙、史銳兩人已經回到江陵城,他們將李寬不日便抵達的消息迅速傳遞出去。緊接著,蓋文達便領著荊州官員在江陵城外等候,他們沒有見到李寬回來始終不放心,就連王槐等人也有些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