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致贊同,連忙吩咐掌柜的安排下去,身為酒肆的掌柜,自然懂得這個道理,而且鼓早已備好,隨著鼓聲響起,眾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肚,直到鼓聲停止輪到何人時便會多喝三杯。
鼓聲伴隨著樂曲而動,曲音驟停,鼓聲便止。通常來說,樂曲都不會太長時間,以簡短為主。若是太長便失去了酒令的原本意義,因為時間太長,眾人又在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還未等到鼓聲停止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既然是玩行酒令,那么二兩的酒杯大了,掌柜的知道酒令規矩,又為每個人重新送上兩錢的小杯。行酒令開始時,他們都以兩錢小杯一杯接著一杯,待鼓聲停止輪到誰才會喝二兩一杯,碗筷都已經備齊,不僅可以喝還可以邊吃邊喝,唯一的要求是必須一飲而盡。
隨著行酒令的深入,五人之中已經有兩人醉倒,他們在酒令第三遍時才趴下,這樣的酒量也是不錯了。雖然五人中有兩人被淘汰,比賽繼續進行,直到最后一人分出勝負才會停止。
緊接著第三個人也倒下,僅留下兩人互相喝著。一人蓬頭垢面,邋里邋遢,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另一人穿著素衣,猶如女子一樣的白皙皮膚,唇紅齒白,乍看上去還以為是誰家的小娘子。
細看之下方能看出此人是男子,而他身著白衣,一塵不染,就算是喝酒依然沒有弄臟身上的衣服,可見此人極愛干凈,不用多說此人便是文人雅士的典型代表。
看上去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喝起酒來絕對是豪氣干云,沒有絲毫的退縮,端起酒杯便是一飲而盡,喝完還沉浸其中,口中念念有詞,像是在作詩一樣。兩人極大的反差,然而酒量卻不相上下。
前三人僅僅是喝了幾杯小杯,加上二兩的酒杯就直接倒下,唯獨這兩人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樣,絕對是真正的牛飲。李寬遠遠地看著都有些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腸胃與眾不同,這是烈酒可不是水啊!
行酒令玩了十個回合仍然不見勝負,圍觀的人也十分期待最后結果。整整十斤的酒壇也被兩人喝得七七八八,僅留下最后的二兩。同時,這兩人也到了最后。
雖然易入口,可是后勁大得有些可怕。兩人幾乎都喝到了兩斤,加上之前喝得絕對有四五斤的烈酒,李寬看他們兩人臉上鎮定自若的模樣,可他們耳根子的紅潤,心知最后一杯必能分出勝負。
“好酒量!”蓬頭垢面的男子稱贊道,白面書生微笑的回道:“咱們最后一杯分勝負如何?”
兩人不約而同的端起最后半杯酒,他們都已經到了臨界點,要是在喝下這杯酒而不吐或不倒者便是最后贏家。兩人酒量在伯仲間沒錯,可是酒過三巡以后他們心里已經做出測算,自然明白最后一杯酒才是勝負的關鍵。
半杯下肚,酒勁未散的兩人迅速被一股強烈的力道席卷全身,腦中意識瞬間模糊一片。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彼此的模樣已經模糊,猶如靈魂出竅似的。
猛烈地酒勁上頭了,邋遢的那人率先一步倒下,白衣書生腳步晃悠不假,可他依然保持坐著的姿態,手中的筷子也拿不住了。看見對方比自己先倒下,白衣書生微微一笑,之后他也迅速倒下,暗罵一句:“這他么的是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