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覺得這個考課制度真的不好,一年四季為什么選在冬季,就算是秋季總比冬季要好,怎么就選在冬季的第一個月,這還讓不讓人活!李寬還想著來吏部與大理寺沒什么區別,自己不過就是來過過場,現在倒好這結果與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享受倒是沒有,出去做調研寫調研報告倒是輪到他身上,早知如此李寬真后悔聽從長孫無忌的安排來了考課司,換做其它兩個司都比考課司要輕松得多吧!
“我能不去么?”李寬哭喪著臉,滿臉委屈的看著張大為、張文瓘兩人。
“當然可以!”
“當然不行!”
張大為、張文瓘兩人聞言一愣,同時開口回答卻是不同的結果。
李寬看著張文瓘,問道:“我可以不去?”
“當然啦!”張文瓘也沒想到張大安居然如實回答,只得硬著頭皮回答:“大人初來乍到,對吏部對考課司不甚了解,再說王大人已經安排好我等區域,大人自然可以不去。”
“你來說!”李寬沒有說話又看向張大安,張大安此時也是左右為難,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大人身為考課司之長官,怎可不親自前去視察監督,若是以初來乍到為由,那豈不是說考課司沒人了嗎?若是大人對考課司之事不了解,大可不必親自上陣,在我等身后學久而久之自然便會了。”
李寬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張文瓘,后者渾身冰涼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早知道張大安據實回答,他也應該提醒提醒,要不是沒時間與他商量,也不至于讓自己置于如此尷尬的地步。
張大安倒是絲毫不懼,唯一奇怪的是張文瓘對李寬的態度有些不一樣。即便是王德真在考課司時,張文瓘對他同樣毫不客氣,他可是出了名的硬骨頭,哪怕是長孫無忌都敢直言不諱,怎么面對李寬時總讓他覺得是在刻意迎合。
“去哪里包括哪些官員你們都有安排?”李寬沉默了片刻突然詢問,張大安示意張文瓘出言,奈何李寬根本不理睬他,點名讓張大安開口,張文瓘心里一陣委屈。
張大安回道:“尚書大人、侍郎大人早已擬定好名單,依照現有的名單及官署前往。”
“何時開始?”李寬問。
張大安答:“明日正式開始!”
“把所有官員名單及地方都給我抄錄一份!”
李寬沉默片刻吩咐兩人立即辦理此事,張大安說得沒錯,他身為考課司長官,總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干,看著下屬去做事,再怎么說自己也得做點什么,不過就是市場調研嘛,這個有什么難的,不就是依樣畫葫蘆,這個李寬自詡還是會的,所以他決定明日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