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笑著點頭答應下來,就連李寬不說,王槐也清楚接下來會是什么人到訪,而王槐的意思自然也是如此,就算李寬身體好也不可能連續幾天不眠不休,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一個時辰以后,李寬就像是未卜先知似的,大理寺卿崔仁師前來拜訪,王槐親自接待,崔仁師猶豫半天還是如實說明自己的來意,王槐按照李寬吩咐的讓他等李寬醒來再說。
“那殿下何時能醒?”崔仁師有些心急的追問。
王槐微笑地回答:“這個說不準,殿下剛剛睡著沒多久,興許是半夜醒來,也有可能是明日醒來。若是崔廷尉有什么事不如與我說,待殿下醒了我再轉達,您覺得如何?”
崔仁師也想說,可是沒見到李寬本人,就算說了也沒用。于是,在王槐的建議下崔仁師只能先行回府,明日再來拜會。王槐自然不會阻止,崔仁師不愿意與李寬有什么牽連,可是眼下這情況只能讓李寬想想辦法,誰讓他的鬼點子多,而且李寬曾經在大理寺獄任職,又曾是大理寺卿,面對侯君集這樣的人,李寬絕對有方法。
李寬睡了十個時辰直至第二天辰時才醒,要不是天氣炎熱興許還要睡得更久。伸了伸懶腰,李寬洗漱,便去吃了點東西,就去陪著自己的兒子玩了,看著兩個多月大的兒子,又看看在一旁看著兩個小家伙滿臉笑容的武珝,李寬悄悄地走了過去,蒙住武珝的眼睛,跟她嬉鬧起來。
兩個月大孩子沒什么記憶力,不過他們都覺得李寬不像是好人,看著自己母親與李寬有說有笑的反倒是讓他們有些詫異,瞪大著眼睛看著李寬,像是想知道這人究竟是誰。
“兒子,我是你們的爸爸!”李寬一手一個抱在懷里,很得意的在兩個孩子面前炫耀自己的身份,沒想到兩個人小家伙也不哭也不鬧,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李寬,“給我喊一個聽聽!”
武珝哭笑不得說:“他們才兩個月好吧!”
“兩個月咋了?”李寬不以為意,完全不理會武珝,反倒是逗著兩個兒子,兩個小家伙都沒說話,反倒是呵呵的笑著,李寬心里一陣激動:“我兒子對我笑了!呵呵……”
李寬也跟著一起笑了,突然他又覺得不對勁,身上怎么有點濕濕的感覺,下意識的低下頭看著兩個小家伙很整齊的對自己撒尿,準確無誤的全都尿在他的身上了。
“哈哈!……”
武珝哈哈大笑,很快楊氏、王槐等人也都聽見笑聲,聞聲走了過來,看著李寬被自己兩個兒子尿了一身,紛紛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整個后院中滿是歡聲笑語,唯有李寬尷尬的站在原地任由自己兒子尿在身上。
“公子,崔廷尉來了!”李寬換下被兒子尿的一身衣服,剛準備去教訓兩個小崽子,又被李青攔住去路,李寬讓他將崔仁師帶至偏殿招待,剛剛還板著臉的李寬瞬間喜笑顏開,喃喃自語:“終于來了!”
昨日吃了閉門羹的崔仁師,今天特意把時間往后拖了拖,以免李寬又沒起來,到時候又是沒見到人。現在能不能定侯君集的罪,就看李寬有什么良策了,而且他們心知肚明侯君集的事情絕非空穴來風,所以篤定他有罪卻又苦于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