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也不繞彎子了!”崔仁師開門見山地說,“此次前來,是因為陳國公以權謀私,違法亂紀苦無證據,無法判其罪責,我等不知如何是好,特來詢問殿下有何意見?”
李寬有些為難的說:“崔廷尉此話太高看我了,我僅僅是監察之責,并無取證之義。況且,查案之事皆由刑部與大理寺過問,我并無此權力。若是傳揚出去,那豈不是讓我為難,到時候有人在皇上參奏一本,此責我難以承擔啊!”
崔仁師急忙回答:“此事還請殿下放心,就算其他人知曉也絕對不會連累殿下。事到如此,我等是無可奈何,皇上遲遲未歸,我等要是沒有一個結果,皇上必會怪罪下來。”
李寬深深的看了一眼愁容滿面的崔仁師,他是真的急了,皇上來信說晚些時日才能抵達京城,不就是給他們期限,意思就是在他回京之時要有個處理結果出來。
“還請殿下念及同僚之情,援助于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寬在惺惺作態就有些假了,故作為難的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我可以幫你解決證據的事情,不過……”
“不過什么?”崔仁師見李寬終于松了口,心知他必有方法找到侯君集犯罪證據,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殿下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我崔仁師絕無二話。”
“既然如此,我只有一個要求!”李寬微微一笑,淡淡地說:“我要讓侯君集一無所有。”
“殿下的意思,恕臣有些不明白?”崔仁師愣住了。
李寬的意思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敢去想,從李寬的話中意思是證據確鑿之下,讓他們判個重刑,依照大唐律令侯君集所犯之罪,身為大理寺卿的崔仁師也好,還是刑部尚書唐臨也罷,兩人均無權定奪侯君集死罪,唯有當今皇上親自下詔才行,故而崔仁師大驚失色,默默念叨:“陳國公何時得罪了他?”
“崔廷尉,咱們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說暗話!”
面對李寬的責問,崔仁師尷尬的低下頭,李寬直接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意思:“侯君集所犯之事,我只你們僅有定罪之權,并無判罪之權。所以此事待皇上回京后,必會由皇上親自主持,不論是公開或是私審,你這個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唐臨以及吏部尚書長孫無忌均會在場。”
“以侯君集在朝中的交集,加上他又是功勛之臣,所以我斷定倒是必有人上奏為其求情,以皇上的心思自然不想落個殺功臣的罪名,這事只能咱們去做這個惡人,我的要求很簡單,不論如何你與唐臨兩人都必須站在我這邊支持重罰侯君集,以他的罪就算不死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必會判個流放之刑。”
“我要讓他侯君集從此離開京城這個權力核心地方,要是能判個斬首死刑再好不過了,不過皇上必有顧忌,所以我的要求只有這個。”李寬很認真且平靜的話,讓崔仁師完全呆住了,或許眼前的李寬才是真正的他。
崔仁師低著頭苦思冥想,因為李寬的要求中提及他與唐臨兩人,自己這邊好說一點。畢竟兩人曾經都曾共赴刑場,就算他想要與李寬撇清關系,可是在朝中都會不由自主的將他劃分為楚王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