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位大人要的證據!”唐臨、崔仁師還等著李寬給予取證建議時,李寬已經將證據取出放在他們倆面前。此時,唐臨、崔仁師均是目瞪口呆的望著李寬,驚道:“殿下,這些您是何時找到的?”
“在二位提審侯君集時,這些證據已經在我手上。”李寬的話讓唐臨、崔仁師更加吃驚,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前日侯君集還在趾高氣昂,要他們拿出證據時,李寬就已經拿到侯君集犯罪證據,唐臨不解的問道:“既然殿下有足夠的證據,為何不在當時便拿出來!”
李寬抿了一口茶,微笑地說:“因為我更喜歡看到別人從天上掉落的感覺!”
唐臨、崔仁師均是渾身一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里一陣發毛,眼前的李寬就像是老奸巨猾的鬼怪,步步為營,又環環相扣。之所以不拿出來,就是等著他們上門。
兩人迅速的低下頭,一人看一份證據,唐臨看著最上面的一份,這部分記錄的是跟隨侯君集出征的將士口供而留存的證據,上面都是每個人的簽字畫押,唐臨皺了皺眉頭說:“殿下,這份證據在大理寺檔案,乃至刑部都有。”
前日侯君集叫囂的模樣,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沒有犯罪,而且還說這些人誣陷與栽贓。李寬給他們的證據,就是那些被提審的將領供詞,根本沒辦法定侯君集的罪,他可以以此狡辯,這也是當時為何三人十分被動的原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想必二位比我要懂得多!”李寬淡然一笑,“正是因為二位大人身在局中,再說侯君集亦是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平日里就算不常往來也要顧忌一些臉面,不敢將事情做得太絕。”
唐臨、崔仁師沉默不語,全神貫注地聽著李寬的分析,“侯君集是我親自帶人去他府上將他生擒的,想必二位大人應該也猜到這事我已經與他徹底鬧翻,早修好關系的可能。”
李寬笑瞇瞇的看了兩人一眼,他們或許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層關系,不過長孫無忌已經挑明點撥之下,唐臨、崔仁師自然懂了。于是,兩人訕訕一笑,李寬沒有在這個問題多做解釋,接著說道:“我與他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我也沒必要給他留面子。雖然這份證據看似不足,實則你們再仔細看看,這上面的口供與諸位手中的是否一致?”
唐臨連忙仔細看了一遍,崔仁師也伸頭看了過來,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這份供詞與他們兩人保留的有著很大區別。頓時,兩人心領神會也明白李寬的意思。
當初他們心急如焚之下,僅僅是提審了幾位官階較高的將領,據他們說的供詞侯君集中飽私囊是真,可是具體貪了多少他們也不清楚,反倒是李寬給他們的這份供詞說得十分詳細,比如金銀珠寶、玉石等物多少,列了詳細的清單,就連私自扣留下的兩名高昌女子家世背景等都有。
可以說這份證據擺在侯君集面前,相當于他的催命符,隨后崔仁師急忙看了第二份證據,這上面記載的是贓物存放的地方與物品清單,有些是之前那份沒有提到的。
“殿下,這是真的?”崔仁師大吃一驚,要是這上面是真的,可以直接派人將這些贓物全部帶回至刑部看管,然后等到皇上回京后再呈交上去便可,李寬點頭道:“千真萬確,乃是陳國公府中管家親自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