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是真的無能為力!”魏徵不是不想推薦,而是這些年來他的職位也在變動,不像之前能給舉薦人才,再說與他熟悉的都是朝中重臣,李寬沉思片刻,道:“叔玉如何?”
魏徵搖搖頭道:“叔玉為人忠厚老實,要是讓他留在后方支援可以,其它的還是算了!”
“房遺直如何?”李寬再問,魏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房遺直不喜爭權奪利,性格中庸,倒是可用。若是殿下想從第二代中挑選的話,我建議選擇翼國公幼子秦善道。”
“他應該只有十五六歲吧!”李寬見過秦善道的兩個哥哥,現如今也不過十**歲,對于魏徵突然提及他來倒是有些想不通。
“殿下有所不知!”魏徵笑道,“翼國公秦叔寶有三子,長子有道雖繼承其父爵位,官職右衛左郎將,可他性格中規中矩,并無將門虎子之威;次子懷道比之其兄要好點,然而最像其父的是幼子善道,這小子的武藝智謀均不弱于程咬金、李勣等人之子。”
“上柱國鄭仁泰之子鄭玄果如何?”李寬忽然想起賽詩大會時的鄭玄果,魏徵笑道:“此子倒是可以,與其父截然相反,敢想敢做,而且此次省試榜單上有其名諱,若是再立下功績倒也不錯。”
李寬拜別魏徵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國子監找尋馬嘉運,因為他的本意是想馬嘉運同去。但是,馬嘉運笑著婉拒:“雖說陛下并未說多少人,不過最多不能超過十三人。再說了我年紀不小了,也經不起那般折騰,我就算了吧!”
李寬見馬嘉運堅持,也沒強求,不過馬嘉運還是很感動的,至少李寬的心中有自己的地位。接著,馬嘉運又提醒李寬,最好是帶上自己熟悉的人,李寬也明白馬嘉運的意思。
“史銳、冷鋒,你們倆隨我出府一趟!”李寬從國子監出來以后便回府了,可他沒有逗留而是喊上兩人又再次出去了。接著,三人直接去了宿衛府點名找到鄭玄果,此時他在宿衛府大營擔任尚乘奉御之職。
“殿下找我有事?”李寬看著穿著戎裝的鄭玄果,微笑道:“今天我來是帶你走的!”
“帶我走?”鄭玄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在宿衛府大營過得還不錯,真的沒明白李寬此話是何意思。
“跟我建功立業,你去不去?”李寬沒有說得很清楚,微笑的望著鄭玄果等待他的回答。
鄭玄果尋思著李寬找尋自己是何目的,今日李寬授封之事還未詔令全國,故而鄭玄果根本不知道李寬現在已經入朝為官。自從上次在賽詩大會上見面以后,鄭玄果對李寬十分欽佩,思索片刻后當即點頭答應:“我隨你走!”
“那還等什么,去找你的上級跟他說你是我點名要的,交接完成以后便回府待著等我的消息。”李寬丟下一句話便走了,鄭玄果咬咬牙轉身去找上級說明情況。
“你要跟楚王走?”上級將領聽聞眉頭緊鎖,大吃一驚:“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今日走了,就沒有機會再回來了!你可知宿衛府乃是保衛皇宮安全的,再說你可是統軍,真的不后悔?”
“回將軍,末將決定了!”鄭玄果知道自己這一走放棄了什么,不過他更相信李寬,哪怕是去賭一次也要試試。雖說尚乘奉御是個統軍是他依靠省試成績獲得的,不過多少與自己父親脫不了干系,鄭玄果不愿意借助父親功勛,他想靠自己本事走上來,大不了重頭再來,鄭玄果怡然不懼。那位將軍見鄭玄果心意已決,也不再說什么便答應了,在鄭玄果要離開時,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好好干,別辜負殿下的期望!”
鄭玄果腳步一停,隨即明白或許這次真的是一次機會,感激的點點頭,隨后頭也不回的轉身出了大營。接著,那位將軍立即著手將他的名單從宿衛軍中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