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聞言不禁心馳神往,眼中閃爍著異樣光芒,臉上浮現出驕傲的神色。就在此時,劉蘭成則插話:“犬子愧不敢當啊,犬子哪能與殿下相提并論,殿下是大唐皇子,如何能比!”
“非也!非也!”李寬笑道,“都督大人過謙了,我知都督大人事跡,你是文人入仕,后又棄文從武領兵作戰,我相信令郎絕對不會差的。數日來巡察代州,都督大人聲望極高,更得百姓愛戴,回京以后必向圣上奏表。”
“臣愧不敢當!”劉蘭成急忙說道,“臣深得圣上信任,擔任代州都督,而代州是我關中要隘,這一切均是臣等力所能及之事。若非圣上信任,臣又豈會做到今時今日的位置?”
李寬笑著點點頭,劉蘭成的確忠心耿耿,余光瞥了一眼劉昭,見他臉上有些不悅與排斥,又瞥了一眼代州長史許絢見他目不斜視,神色卻十分不屑,暗想:“原來如此!”
“時候也不早了,要不去喝兩杯?”李寬佯裝不知的說。
“殿下請!”劉蘭成恍然大悟,尷尬的說:“諸位黜陟使請!”
眾人隨即移步至大殿,依照次序,紛紛入座,美酒佳肴依次上桌。坐在首位的李寬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向眾人敬酒,連續舉杯三次,直到李寬動筷,眾人方才吃了起來。
“殿下……”費廉、廖凡、冷鋒等人均發現不同之處,正準備開口卻見李寬平靜的臉上帶著笑容望了過來,他們心領神會的沉默不語,李寬也發現了大殿內有些不同尋常。
通常來說,設宴招待賓客不需要安排守衛。但是,自他們進入正殿以后,殿外的動靜不小,百分百都是穿戴整齊的將士站在殿外。并且,負責斟酒上菜的基本上都是下人,沒有一名婢女。
酒過三巡后,眾人沉浸在宴會的氣氛中沒有發現,劉蘭成看著為自己斟酒的那人時,臉色微變,勉強保持鎮定,又看了四周臉色驟變,轉瞬即逝依然被李寬發現。
“酒是不錯,可惜就是人多了點!”李寬喝下杯中酒,細細的品味,自言自語的話讓劉蘭成渾身一震,目光投向李寬,卻見他并無異常,可是劉蘭成心中已經慌亂,臉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
“啪!”酒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李寬微笑地說:“劉別駕肯定是喝多了!”
話音剛落,殿外的守衛紛紛拔出兵器沖了進來,就連斟酒的下人也全都目露殺意,目不轉睛的盯著李寬,劉昭緩緩站起身來,不屑一顧道:“不勞你費心!”
“混賬東西,你想造反不成?”劉蘭成怒不可遏,大聲訓斥:“還不向殿下請罪!”
“大哥!”劉言明也被兄長的態度給嚇倒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爹,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您怎么還猶豫不決?”劉昭沉聲道,“現在他們就是甕中之鱉,根本用不著忌諱什么!您怎么還想不通呢?我都勸說過多少次,您始終不答應起兵,今日休怪我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