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氣我啊!”劉蘭成臉色煞白,愁眉苦臉,怒罵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休要再提,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都不聽呢?難怪昨夜你會提及讓他們都來參加,原來是有這樣的打算!”
許絢自信滿滿的笑道:“良禽擇木而棲,將軍您是平原郡公,又是代州都督,鎮守雁門關數年。代州大軍盡皆將軍管轄,手握兵權,讖言說‘海北出天子’,我等行為皆順應天命,將軍起兵更順天意。”
“讖言乃是妄語,汝等均是大唐臣民,理應恪盡職守,這才是順應天命!大唐自建國以來,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四夷臣服,你們如此做便是陷我于不忠不仁不義!”
劉蘭成面紅耳赤,怒斥道:“我自郡城跟隨綦公順起兵反隋,又跟隨李密,再歸降大唐。若是我今日再反大唐,我劉蘭成便是不忠不仁不義之輩,你們將我置于何地?”
“我曾不止一次說過,今生絕不反唐,你們這是再逼我啊!若是你還認我這個父親,你們還我這個都督,那就聽我一句,放下兵器束手就擒,隨我入京求皇上寬恕罪過!”
劉言明急道:“大哥,許長史,你們聽父親勸,切莫做出有損我平原郡公之威名!”
“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劉昭一意孤行,不愿聽從劉蘭成苦口婆心的勸說,“今天只要擒拿住李赟,就算爹不愿意也不得不起兵謀反。若是我等隨您入京,我等犯了十惡不赦之大罪,圣上能赦免我等死罪嗎?爹,您別癡心妄想了,李家江山有我們劉氏一份功勞,其他人都封侯拜相,唯有爹您封了一個平原郡公,遠離朝堂之上,我要討回這份公道。”
“胡鬧!”劉蘭成怒吼道,“你知道什么?要不是圣上寬仁,我早就身首異處。聽我的還不快快放下兵器,向殿下俯首認罪?難道你想逐出家族嗎?”
“爹,休要多言,我意已決!”劉昭正聲道,“此事勢在必行,現在整個都督府均是我的心腹將士,只要我一聲令下,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我手中,我勸您還是別費口舌了。”
“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這條路正是我劉家東山再起的機會。若是您對皇位不感興趣,那么我封你為太上皇頤養天年。今日誰敢阻擋我,就是與我劉昭作對,要是您還執迷不悟,甘愿效忠大唐皇帝,那就與我為敵,到時刀劍無眼就不要怨我這個兒子!”
劉蘭成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劉昭依舊不愿意放棄反叛大唐的決心,許絢勸說道:“大人,您這是何苦來哉呢!只要您一聲令下,代州大軍均可調動,以代州為建國地,就算朝廷大軍前來必定不是我們敵手,我勸您還是隨我一同反唐,自立為王吧!”
“閉嘴!”劉蘭成怒道,“當初我真應該殺了你,你這是讓我劉家滿門覆滅啊!”
劉蘭成自始至終都沒有謀反的想法,哪怕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依舊態度堅決,就算與劉昭斷了父子關系也誓死捍衛自己的忠心。許絢的用心險惡,劉蘭成當初念及功勞心軟放了他,還與他推心置腹的相信許絢會改變,如今他知道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