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絢根本沒打算放棄謀反,還蠱惑劉昭心甘情愿起兵謀反,劉蘭成深知大唐鐵騎的戰斗力。以代州大軍的兵力,根本無法抵擋,劉蘭成知道成敗與否都不重要,而他們劉氏家族將會因為此事永無翻身之日,還是自己兒子親手將他們家族推入萬丈深淵。
劉蘭成氣得噴了一口鮮血,面色蒼白無力,高喝一聲:“眾將士聽命,愿意追隨我效忠朝廷,今日就算是死也要護衛殿下安全。”
“爹,別費功夫了!”劉昭勝券在握,淡淡地說:“效忠于您的人,我全都調走了。今天帶來的全都是我的人,要是你再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
“大哥,你敢?”劉言明怒喝一聲。
劉昭沒理會劉言明,冰冷的目光掃視一圈,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愿意追隨我的過來,不愿意追隨的那就是我的敵人,血染大殿就休怪我辣手無情。”
代州府衙的官吏無一例外全都站在劉昭身邊,因為他們知道劉昭的狠厲,凡是違背他意愿的人全都殺之。面對生死抉擇時,他們很干脆的選擇生,連滾帶爬的狼狽求生模樣,讓劉蘭成身形一退,雙眼滿是怒火,他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毫無血色的臉色更加蒼白。
“李赟乖乖跪地求饒,或許我會饒你一命。若是你不識抬舉,那就把命留在這!”劉昭趾高氣揚的說,眼中滿是不屑一顧,看著李寬就像是喪家之犬,俯首乞憐的跪在面前,彰顯自己的本事。
“你確定不聽你父親的話?”李寬從容不迫的喝著酒,劉蘭成與劉昭父子間的對話他沒有插嘴,面對劉蘭成的忠心他心中依舊有疑慮,猜測是苦肉計,不過兩人徹底對立以后,李寬相信劉蘭成對朝廷的忠心,微笑道:“我奉勸你一句,最好還是聽你父親的話,要不然……”
“哼!狂妄之徒,也敢言勇?”許絢跳了出來,直視李寬,譏諷道:“不過是黃毛小兒,如今大勢已去,已經成為甕中鱉還口出狂言。我主心念仁慈,要是依我之意,罪該問斬!”
“哪里來的狗在那里亂吠?”李寬反唇相譏,“這么快就換了主人,還真是養不熟的禽獸。唉,真是悲哀啊!不仁不義之人,就憑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狂吠?”
“你……”許絢氣得臉色發紫,轉身向劉昭行禮,道:“臣奏請新皇將其判處死刑!”
“準!”劉昭嘴角微微上揚,心情格外舒暢,這樣的感覺真是太爽了,生殺大權均在自己手中,哪怕當今皇子在他面前也不敢有絲毫動作,想要李寬的命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劉昭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國之君。
此時,劉蘭成的臉色驟變,他真的怨恨許絢,要不是他的蠱惑,劉昭又豈會明目張膽的起兵謀反,想要借此機會逼迫他就范。可是他們忘了劉蘭成對朝廷的忠心,也忘了大唐軍隊的厲害,劉蘭成知道此事已經無轉圜余地,望著劉昭的眼神中滿是失望與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