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在東廂房休息!”李佑被俘以后,李寬就將他關押在東廂房,在圣旨還未抵達前暫時不做處理,“我真的沒想到處心積慮的陰長史居然真的擔心李佑安危。”
“他是我外甥!”陰弘智陰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說。
李寬斜看著陰弘智一眼,喝了一口酒,道:“若非陰長史建議留我一命,怕是我早就一命嗚呼了!這杯酒算是道謝,還請陰長史給幾分薄面飲下!”陰弘智身子一僵,仍然按照李寬說的去做,當他喝完酒以后,李寬擲地有聲地說:“既然你知道他是你外甥,那你是否忘了他還是當今皇上的五子,身上流淌的不僅僅是你們陰家血脈,還有我們李家血脈?”
“殿下是何意?”陰弘智佯裝不懂。
李寬目不轉睛的質問道:“你讓他起兵謀反,豈不是讓他背棄李家列祖列宗嗎?你這樣是真的為他考慮?還是說你為了自己的目的,將李佑當成自己的復仇工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我們李家的仇怨,別在我面前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我不是李佑那個傻瓜,什么都相信你這個舅舅。他意圖謀反就走向了李家對立面,而你本身就是如此,為何要將他拉入水中?”
“若不是皇祖父一念之仁,留下你們姐弟,而你的姐姐陰月娥更是深得皇上寵幸,成為后宮德妃。你可知謀反失敗,她會遭受什么待遇,你有沒有顧慮過?”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記恨當年的仇怨,可你有沒有想過要不是你父親殺了我五叔,搗毀我李家先祖公墓和家廟,我祖父會夷滅陰氏三族?這一切的緣由皆因你父親而起,沒想到我祖父一念之仁,卻養了一個白眼狼,更是唆使李佑謀反,其罪當誅!”
陰弘智冷笑連連,破口大罵:“我父親乃是前隋長安留守,名門望族出身,是李淵父子他們起兵反隋在先,我父親盡忠職守,為前隋效忠又有何錯?按照律令,夷滅三族本就罪有應得。”
“李淵一念之仁?真是可笑至極,別以為我那個時候小就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李世民這個登徒子看中我姐頗有姿色,想要占為己有,要不是我姐委身于李世民,你當真以為李淵會放過我們姐弟嗎?”
“三十多年來,我苦心經營,茍延殘喘,卑躬屈膝,目的就是顛覆李唐江山,我要李淵死不瞑目,看著他們父子倆打下的江山葬送,看著他們父子相殘,才能以泄我心頭之恨。”
李寬道:“這么說李佑封為齊王以后,包括你留在齊王府擔任長史都是你的計謀了?”
“沒錯!”陰弘智也懶得狡辯,當即和盤托出:“本來就在一步就可以顛覆大唐見山,哪怕我知道齊州大軍無法與朝廷大軍抗衡,就算如此也要謀反,唯有如此大唐才能亂。”
“這是真的嗎?”
陰弘智陰沉著臉上陡然涌現出一絲震驚,聞聲望去只見從屏風后面走出來的是滿臉煞白的李佑,陰弘智臉上略顯愧疚,可是眼神十分鎮定,而李佑此時的臉色越來越白,渾身筋疲力盡,望著曾經的舅舅李佑都不知該說什么,原來從頭到尾他就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陰弘智暗中策劃,而他就是幫他實現報復計劃的工具,殘酷的現實讓李佑一口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