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未來隱患與個中風險,這等做法,又是何其的自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自己既然不可能放棄立場,又為何讓別人去放棄呢?
他看著面前美艷無匹的少女,心底刻意地去生出一絲陌生。
然而...
下一刻,這還未出現的陌生就被擊碎了。
呂妙妙直接背起了他。
兩人緊緊貼著。
呂妙妙笑道:“我背你下山吧。”
夏極道:“我們...”
呂妙妙不讓他說下去,于是高喊著:*&*%¥%
夏極:???
呂妙妙:“別說了,你說了我難受。”
夏極:“可是...”
呂妙妙說哭就哭,淚水止不住地從雙頰滑落,她轉頭,紅著眼狠狠瞪著夏極:“你再說一句看看!”
夏極道:“你說我笨,你不笨么?”
呂妙妙聽了是這話,倒是沒哭,而是沉吟道:“笨笨的小豬小狗小貓小熊,都是很可愛的,笨一點有什么不好?”
夏極道:“你放我下來吧,我一個大男人被你背著,不好。”
呂妙妙拱了拱背,讓他的身體往上又聳動了些。
“風南北,你看錯我了!我不僅笨,還很叛逆,你讓我放你下來,我就聽話,豈不是很沒面子?”
夏極無語道:“那你別放。”
呂妙妙柔著聲音,如小鳥啾啾般喊了聲:“遵命。”
夏極:(⊙?⊙)
冬日,
寒山暮,
雪未落。
白衣的仙子背著滿頭銀發的夫子,從高山走下,但卻未曾走到人群之中,而是走向了山的更深處。
...
...
數日后。
北商,密室。
“姐,孤真的敗了嗎?”
“帝君,走吧,我們去北方吧。”
“我...不甘心,我...”
“帝君,這局已是死局,某種程度上,夫子其實并不是害了我們,而是在提早讓我們脫身。你捫心自問,若是我們真能勝利,哪里需要七年時間?如今我們早已被拖入了泥沼之中,成了溫水之魚。”
夏允說出這樣的話,自己都傻住了。
因為這些話,她過去絕不會說,此時卻輕松地說了。
而那帝袍身影卻也未生氣,因為這是現實。
“降可以降,但我便北商只說降夫子,而不降大周...”
“算了吧,夏賢,這樣對夫子不好。”
“姐,我倒是很少看到你為人說話。”
“你若是親眼見過夫子,也會如此。他這樣的男人不該被卷入爾虞我詐之中,何況,夫子沒多少壽元了。所以,即便我敗了,卻也愿作踏石,壘他一程,全他一世圣名。”
帝袍身影來回踱步,然后點點頭,放棄了這一點小九九。
密室里,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