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仙人只是稍稍認真了起來,就可以讓他被瞬間碾壓。
庭院里,鴉雀無聲。
眾人都處于震驚狀態。
這怎么可能...
怎么這么強大?
這就是仙人的力量嗎?
就是超脫了凡人的力量嗎?
齊秀看向那因劇痛而半跪在地的侍衛,眼中露出幾分痛苦,但旋即又立刻被恐懼淹沒,他臉色一變怒聲道:“來人,把這不聽話的東西拉下去,拷問清楚,看看是否有同黨,是否和國師失蹤一事有關!”
單信雙眼血紅,如石雕般跪在原地不同,他仰望著這正在怒吼的男人,這是他侍奉了二十年的主君。
忽然,他雙膝都屈下了,重重地以頭搶地,發出沉悶之聲,額上破開,鮮血順著石縫彌散成了血色蛛網。
他強忍著雙臂碎裂的痛苦,沉聲一字一頓道:“臣,多謝陛下重罰。”
齊秀忽然喘氣起來,他閉目不去看他,而是轉向躋云道:“不知仙人可還滿意?”
躋云道:“問出同黨,再處死好了。”
“仙人說的是,說的是。”
齊秀賠著笑,再不去看那如雕像般跪著的侍衛。
他知道...
單信不可能有同黨,也不可能與國師失蹤有關,更不可能背叛自己。
他之所以跪下,是希望自己能夠挺起腰桿,能夠擁有尊嚴,能夠承擔起一個君王該承擔的責任與義務。
他跪的是皇權,是山河社稷,是一個能夠把心思從長生轉向黎民百姓的天子,是他握著刀帶著自己殺出血路時自己承諾給他的齊國未來,是他的信仰與希望...
可惜...
他要的,自己給不了。
宗門大多一路貨色,而此處最強的則是青峰五宗。
這是五個周邊最強宗門的聯合,自己豈可抵抗?
早知如此,當初在那奪嫡血戰里還不如死了的好。
齊秀隨著仙人遠去...
他又開始命令太監去準備晚宴,去召集妃子與宮女。
...
...
嘩啦。
嘩啦啦...
小無正在庭院里灑米。
夏極躺在搖籃里,看著她灑米。
小鳥跳著爪子,正在啄米。
嬋妃外出赴天子的設宴了。
秋涼,葉落。
星光里,黃葉沾了荒涼,飄零出三分秋色,落地隨風,發出哧哧的刮聲。
南方天寒,此時怕早就開始下雪了,雖未覆蓋出白色的世界,但到底是冰冷極了,而北方卻還暖和著。
小鳥從南而來,飛過了斬斷大陸南北的十萬里半天山,而來到了北方。
只不過,北方也已蕭索入秋,來不及筑窩存糧過冬的小鳥們,只能努力地過活著,一邊籌備,一邊等著寒冬降臨,也許來得及,也許來不及,也許能茍活,也許會凍死而被野狗刨吃了。
小無洗米煮粥的時候,會悄悄存下不少米,而此時,就在月光里撒到庭院中,喂給那些可憐的小鳥們。
干燥的米粒子落在地上,發出珠玉落盤的脆響。
小無樂此不彼。
夏極靜靜看著她,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與相處,他幾乎已經確定了小無就是小蘇。
而小無和小蘇的性格也都一樣,都很善良。
那么,小蘇身上究竟發生過什么?
她為什么會失憶?
是與老祖對戰了嗎?
這個世界究竟現在是什么情況,按理說應該已經開始有十四境強者了吧,而自己才十二境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