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帶來的女人或是男人,隨便怎么折騰,只要不弄死,在交過保護費后都會受到庇護。
掌柜的見他不應,便是猜到這可能是初來乍到的新人。
便是喊道:“少年人,你別看這三千兩白銀貴,但這是包了你三十天的餐飲,三十天的安全,算起來可是一點都不貴。”
夏極側身,稍稍釋放了點強大氣息,忽地問道:“你知道破天門在哪里么?”
掌柜道:“什么破天門?”
夏極也沒再問,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是帶著小蘇上了樓。
他才上樓,那掌柜的神色冷了下,思來想去,他只覺得這少年著實不凡,十有**該是修士里的佼佼者了。
那么這么一個人物詢問破天門,自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于是他心底便是了然了。
深夜。
他通過秘密途徑把這信息反饋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
夏極微微推開廂房的窗。
街道少有行人,除了些醉酒未醒也未凍死的流浪漢,在沖洗著地面血跡的人,便是附著陽光的稀疏塵屑般的飛雪了。
雪,在漫天飛著。
小蘇睜開眼,她長發又變得細軟微黃,干燥分叉,有的甚至纏成了結而鋪散在枕被上。
她側頭,目光里映入窗前的少年。
她猶豫著問:“你...昨晚趴在桌上睡得嗎?”
夏極沒回答,坐到床榻邊,看了看她虛弱的臉色,眼中露出擔憂。
看來小蘇的傷并不是可以隨著時間恢復的,反倒是竟隨著時間在惡化。
按理說傷勢都是養養便好了,但這她為何卻是養養就變差了?
原來還沒事的,現在卻已經虛弱不堪了。
而她的傷勢還在加重...
夏極也檢查過,小蘇的身體一切正常,恢復力是極其旺盛,沒有受到半點阻礙的。
這究竟又是什么原因?
小蘇看到他滿臉擔憂的出神模樣,忽地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夏極道:“是。”
他暖暖地抱住了妹妹,輕輕撫著她的長發。
小蘇輕輕舒了口氣,閉上眼任由眼前的少年抱著。
她好累好累,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腦海里記憶猶如一個世界爆炸了,粉碎出無數的碎片,這些碎片從天而落,好似是泥土,要把她活活埋了。
她感到無法呼吸,但現在卻舒服了些,安心了些。
她也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少年,就如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
夏極看她又要睡去,便是左手輕輕從勾腰往上托去,直到枕住了頭,才把她當做無價的珍寶小心地放了下來。
小蘇呼吸逐漸均勻,她又睡著了。
而此時,廂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客官,白...白粥送來了。”
夏極露出微笑。
他等的人來了。
于是,他打開門。
果然,門外站著拘謹的小二,還有兩個身披血邊黑衣、周身散發著可怕氣息的人。
小二本能地與那兩人保持著距離,雙腿抑制不住地抖著,就如同食草動物隨著兩個可怕的荒莽巨獸。
而在這早晨空曠的客棧過道里,那微微暗淡的光線里,還隱約有著輕微的鼓聲。
細細去聽,卻是從那兩人體內傳來,那是血液從內拍打肌膚的聲音,是凡人需要仰望的境界。
兩人看到夏極的時候,一人冷冷盯著他,如看死人。
另一人則是咧開嘴,露出猙獰且邪惡的笑容,他一邊笑著,還一邊目光往屋里看,似是想看到什么“美好”的場景,然后可供他稍后一并的盡興。
夏極從小二手里取過托盤,接過白粥道了聲謝,然后招招手,示意兩人一同進來。
那兩人臉上露出貓戲老鼠的神色,卻也不急著出手,而是想看看這少年要做什么。
他們在修士里固然可能不算強,但背后的勢力已經給了他們莫大的信心,讓他們覺得那也成了自己實力的一部分。
夏極放下白粥,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平靜道:“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