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舒展,其里有一封信。
夏極取過那封信,拆開,抖了抖信紙,信紙有兩張。
他細細看了起來。
第一張信紙上是陌生的字跡,但夏極看完就知道這是自己之前派去魏洲的使者傳回的信息。
魏洲竟也是同樣的混亂,宗門之間殺伐無度,并非是燕洲獨有。
第二張信紙則是姬玄的字體,里面寫了一些夏極讓調查的幾個特殊宗門的變化,包括北地妖族、南方佛門,還有雪夫人的白云山莊。
無一例外,全都“中招”了。
整個世界的宗門,似乎都忽然地不約而同地陷入了這種狂亂之中。
夏極閱完信,便是隨手焚燒了。
斬龍觀的年末演武之戰就在兩天后了。
當晚,他和白燭躺在床榻上,又匯總了一下信息。
兩人基本是對問題有了定位了,這問題就出在“箓頁”或是“受箓者身上”。
白燭忽道:“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說著這樣的話,卻顯得語氣非常沉重,“過了冬天,我得回去了。另外,加入今后你見了盤古,千萬別和祂說你曾經和我躺在一張床上過。”
夏極:...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好,試探著問:“你是女的?”
白燭:...
她雙眼笑的彎了起來,如一個挑眉的“滑稽”。
夏極舒了口氣:“果然,你們這樣的人,是無所謂性別的。”
白燭道:“不,你錯了,我是女人,曾經與你有著糾葛的那只騷狐貍也是女人,另外還有打傷過你的星星媽也是女人。你被女人虐過。”
夏極:...
騷狐貍?這是在說蘇甜?
星星媽?這說的是太上?
他想了想,決定轉移話題,于是問道:“燕洲往南是什么地方?”
白燭道:“有時間自己去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夏極忽道:“你這么有用,不如加入我這邊吧。”
白燭道:“你若是哪一天能打得過盤古再說。”
夏極問:“盤古是誰?”
白燭想了想道:“一個真正無敵的人,而我是祂的助手。”
說到這里,白燭忽然側過身子,羊乳般的臉龐忽地露出笑容:“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強了?”
不等他回答,白燭直接道:“你最好別這么想,現在的你再加上你那些小跟班、小徒弟,甚至你藏著的底牌,都完全不夠祂們打。
而我,永遠只需要恰到好處地混一混,就可以了,哪里需要像和你在一起這么吃勁費事?”
夏極不以為意,甚至沒有半點兒生氣或是爭辯的模樣。
白燭一個翻滾,托腮看著他,笑道:“喲,有點盤古的模樣了嘛...只不過,你專注的又是什么呢?”
夏極沒有回答,只是道:“你覺得我不會構成威脅,所以才這樣與我配合么?”
白燭搖了搖手指道:“不不不,恰恰相反,我覺得是你有資格,所以才會與你一起,你是我眼里的第十人,但這個世界上也許還會有十一人,十二人,可絕對不會再有更多了,而你們又怎么可能湊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