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洲的怨主就是戴萌。
這里雖然爆發了許多怨靈和人類修士的動亂,但竟是以一種平緩的方式過度了,只爆發了小規模的動亂,卻沒有如同燕洲般的滅種之戰。
魔尊,半天山之北西方的一帝一后,半天山之南的一些大勢力,也是聯合了起來。
夏極的到來使得這種平緩更加柔和了。
他直接帶走了戴萌,算是梼杌的小師姐。
...
而此時,時隔三百多年,齊國與花家竟然都還在。
夏極便是扮作普通百姓去到了齊國都城郊外,然后考察了一下剛好外出田獵的齊國天子。
這位天子表現不錯,算過關了,夏極便是說了幾句“為國為民,江山社稷為重”的話,然后留下了仙人機緣。
那位年輕的天子算是中興之主,他也不傻,隱約就覺得夏極的面容很熟悉。
他當時迷惘,事后便是越想越不對,回到皇宮后,便開始翻閱祖宗畫像,翻著翻著就翻到了三百年前,
然后,他在其中尋到了當初十七皇子“鎮國王”的畫像,
發現這畫像竟然和今天賜予他福源的仙人一模一樣,除了頭發銀白,除了氣質更為玄妙,其他便是大差不差了。
這位齊國天子哪里還不知道這是老祖宗回來福澤后代了,便是急忙親自帶人去尋找,但哪兒還能找得到夏極的蹤跡?
經此三百余年,王朝和宗門之間的關系也沒那么僵硬了,機緣巧合之下,齊國天子便是從一個修士處得知了一件大事。
自家老祖宗竟然就是以一千九百年前的夫子轉世。
齊國天子大喜,他直接把人教徹底立為國教,命天下百姓獨尊夫子。
其他王朝的國主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也紛紛效仿。
一時間,人教夫子祠,香火鼎盛,萬國祭拜。
而每到新年,天子更會在祭祀列祖列宗前,祭祀這位夫子,將祭品里最好的一道呈于夫子神龕之前,以示敬重。這些都是后話了,也與夏極的世界極難再重疊,便不多提。
...
夏極在離開之前,又去往花家,為花曉嬋掃了一次墓,燒了許多紙錢,雖然知道這一切在這個世界并無用處,但至少算盡個孝道。
然后,他又扮作酒鬼考驗了一下花家的后人,從中擇選了幾名心性不錯的孩子,教導了幾日,留下機緣,便是飄然而去了,這也算是福澤花家后代了。
...
夫子祠堂,妖族祠堂,佛門寺廟,香火盛大...
這些香火總有不少是直接歸于了夏極,時刻在壯大著他的業力。
新妖族的存在更是因他而生,這整個越發龐大的種族亦是在為他提供著力量。
而夏極行走于四方之時,天地亦在變化。
...
白葉孤已經被徹底的“改造”完畢了,他成了怨靈修士,然而卻還存著自己的意志。
如今,他已經承了黑潮的意志,今后...他雖依然還是自己,但卻注定為了黑潮揮刀,但這刀卻不是屠殺人族,而是去尋找,去感受,
這算是黑潮除了“毀滅”之外的另一絲若有若無的意志,
也剛好是存了白葉孤這樣的人,否則這意志還不得出來。
...
受箓之劫,終于到了“深夜”。
月華垂落。
在遙遠的未知大陸。
一個白袍男子正跪倒在雪地里,他雙手擔著一個絕美的女子。
那是他的妻子,然而...
這女子在受箓時,卻被怨靈融合了靈魂。
在即將完成融合的時候,女子似乎明白了自己將不再是自己,于是她選擇了死亡。
同時,也是因為她察覺到自己的存在,變成了夫君最大的枷鎖。
夫君的刀從前如同神一般,不帶一絲煙火紅塵氣息,而自從與她在一起后,便多了人間的味道,變得軟弱了。
所以,在她徹底失去自己的意志之前,她要做這最后一件事。
成全自己,也成全夫君。
所以...
她支開了夫君,然后吞下了毒藥。
當白袍男子趕到時,只看到她冰冷的尸體,還有一封書信。
書信上寫著她要說的話。
從那天開始,白袍男子把自己關在天牢之中十天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