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值錢的東西,卻有值錢的人。
白珞看了看薛惑。紺碧色的眼眸更冷了。
“白姑娘!”樓下傳來謝謹言的叫喊。
白珞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謝謹言已經闖進了門來,懷里還抱著那只小黃狗。
“這……”謝謹言一沖進門來,看清那鎏金屏風上掛著的腸子,一轉身又沖了出去。
“嘔!!!!!”
謝謹言這一吐吐得驚天動地,連懷里的小黃狗都受不了他了。
小黃狗從謝謹言懷里一下子跳了下來,直往月靈兒裙子下鉆。
薛惑鐵青著臉:“他這一吐弄得我也想吐了。”
白珞若有所思地看著謝謹言。
陸玉寶不愿上三樓來,站在二層喊話:“白燃犀!這周圍我們都看過了,沒有血跡。”
白珞從窗戶外看下去。月靈兒這間房窗戶朝向街道,正是聆音閣的正門。
白珞嘴角微微一勾,難怪剛才薛惑被人冤枉絲毫不急,既不解釋,也不承認。
白珞輕描淡寫地對元玉竹說道:“元少主,你可以把薛恨晚抓起來了。”
“什么?”元玉竹大驚失色。雖然這件事情蹊蹺之處甚多,但要說是薛惑所為,元玉竹怎么也不敢相信。“可是倉綾君,你剛才不是還說不會是薛公子嗎?”
倒是薛惑一臉無所謂。他一雙桃花眼斜斜挑起看了白珞一眼,懶洋洋的,沒有絲毫不悅。
燕朱也驚道:“白姑娘,會不會弄錯了?薛公子衣衫上沾的血并不多。怎么會是兇手?”
白珞紺碧色的瞳孔微微看了燕朱一眼,并未答他的話:“元少主,不覺得奇怪嗎?”
元玉竹一頭霧水。他覺得奇怪的地方多了,壓根不知道白珞說的哪一處。
姜輕寒道:“白姑娘指的是只有三樓有尸體吧?”
元玉竹仍然不解。
姜輕寒耐心道:“玉竹,這些碎掉的尸塊是被撕碎的。若是人沒有那么大力氣。何況若是人為,要弄成這樣需要花不少時間。聆音閣總該有人聽到動靜上來查看才是。”
“我在樓下醫治昏厥的那幾個女子的時候問過,她們上樓時,樓上就已經是這樣了。只有薛公子一個人在。所以孫連枝會認定是薛公子所為。”
“何況這窗戶正對著街道,要是有人從聆音閣逃跑難道會沒人看見嗎?”
元玉竹皺眉道:“所以你也信了?”
姜輕寒溫和地笑道:“玉竹,什么事都要講個證據,你既然是玄月圣殿的少宗主既不能冤枉人,但如果有人有明顯的嫌疑,你也不能放過。”姜輕寒深深地看著元玉竹,一字一句道:“即便是你最親的人。”
白珞冷道:“元少主還在猶豫什么?聆音閣的事你總得跟人有個交代。”
元玉竹蹙眉還欲再反駁,忽然姜輕寒壓住元玉竹的肩膀,手上輕輕用了用力:“玉竹,就按倉綾君說的做。”
元玉竹抬頭對上了姜輕寒頗有深意的眼睛。他回頭看著薛惑道:“薛公子,得罪了。”
薛惑桃花眼微微一挑:“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