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旁的樹上傳來一聲口哨聲響。白珞驀地頓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姜輕寒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
郁壘聽見那口哨聲臉色就忽然一變,還未抬頭便對著那樹梢一掌拍了過去。一道煞氣直撲向那聲音傳來的樹梢。
那樹冠“簌簌”一動。一道黑影自樹冠上一落而下。神荼似笑非笑地看著郁壘:“好久不見,你靈力似乎弱了不少。我猜得果然沒錯,你以前受了傷也都是自己熬著硬撐,哪里懂什么療愈之法?”
郁壘向前走了一步,默默將白珞護在身后。白珞皺眉向四周看了看,妘彤并沒有跟神荼一起來。
神荼譏諷地看著白珞:“這不是監武神君嗎?怎么落得這般地步還要讓別人護著了?”
郁壘冷道:“神荼,你若再多說一句就怪不得我不客氣!”
神荼惡狠狠地看著郁壘:“有什么說不得?哦,對了,監武神君怕是不記得了吧?這人便是拿走你金靈珠的人,你還與他在一起,不可笑嗎?”
白珞淡淡看了郁壘一眼,郁壘一雙手在袖中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所以當初也是這樣與姜輕寒擦肩而過的?當初白珞對女媧廟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不知在女媧廟對自己下手的人是妘彤與神荼。當時白珞會如何呢?
與郁壘反目成仇?還是自己逃了出去?
可自己脾氣那般差,應當不會選擇逃吧?她就算召不出虎魄也會拿起手邊可用的兵器與郁壘一戰。
若要弄清楚曾經的真相,白珞便應裝作什么都不知,應當與郁壘反目。可此時看見郁壘擋在自己身前消瘦的背影,微微顫抖的肩,白珞卻不忍與他反目,不忍他受那般委屈。
白珞冷冷看著神荼淡道:“又如何?”
神荼與郁壘同時一怔。郁壘驀地回頭看著白珞,卻見白珞嘴角噙著笑,似笑非笑地說道:“就算是他又如何?”
郁壘心臟驀地一顫,再開口說話時壓抑不住自己顫抖的聲音:“你如何知道。”
白珞敷衍道:“我與金靈珠有感應,你也瞞不住。”
郁壘覺得自己喉嚨發澀,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何還愿意與我……與我同路?”
白珞輕輕一笑:“你琴彈得不錯。”
神荼哪曾想到自己激將法竟然毫不管用,心中愈發的氣惱,忍不住罵道:“都他娘的有病!”
神荼說罷竟然拿起弒魂劍朝郁壘刺了過去。郁壘所有心思都在白珞身上,根本就忘了堤防神荼。白珞心中一驚一把將郁壘拽了過來。
神荼的弒魂劍侃侃從郁壘的手臂旁擦過。忽然神荼狡黠一笑,收起弒魂劍拎著白珞的脖頸帶著白珞向后一躍。
郁壘瞳孔驟縮:“神荼你做什么!”
白珞那點可憐的靈力,竟是絲毫沒有辦法掙脫神荼的鉗制。
神荼惡狠狠地一笑:“郁壘,你別忘了她是誰!我要你拿金靈珠來換她!否則……”
郁壘心中一涼:“你要做什么?”
神荼陰鷙地看著郁壘:“這么美的人兒,我怎么舍得殺了她?她現在與煙離當年落入魔界時一樣吧?既如此,我也讓她嘗嘗當年煙離受的那些苦!”
“你敢!”郁壘雙眸通紅的看著神荼。可白珞在神荼手里,他什么也不敢做。
神荼恨道:“我為何不敢!不過你也不用著急,你有的是時間好好想。當初在天元之戰中幸存下來的人可還活著呢!他們可舍不得監武神君這么容易死了。他們恨不得拆其骨啖其肉,可有的是時間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