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洐看見郁壘一愣,嘴角輕輕挑起一個笑來:“原來是這樣,難怪神荼這樣的人也能當上魔尊。”風千洐微微低了低頭,看著郁壘陰鷙一笑:“不過魔尊有一個就夠了。”
風千洐話音剛落,兩道巨輪便似那開山之斧向郁壘削了過來。
郁壘抱著白珞自漫天泥土之中高高躍起,穩穩落在榕樹的枝干上。
風千洐看著郁壘挑眉一笑:“呵,倒也不算草包。”
只見風千洐手臂再次振出,郁壘雙眸一凜腳下粗壯的老樹枝被風千洐的金輪斬為兩半。
白珞似有所感,眉心極不舒服地一擰。
風千洐看出郁壘靈力不濟,倒也不急著對郁壘下手。風千洐微微一笑:“本尊對你們魔族的秘密其實沒什么興趣。不如我們來做一場交易。”
郁壘冷冷看著風千洐不說話。
風千洐也不惱,自顧自地說道:“幫我完成大業,我可保住你魔尊之位。”
郁壘冷道:“不勞費心。”
風千洐冷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潘冢趙文和,羅酆楊云,羅浮山杜子仁,抱犢山嵇康,這幾個人可對你,哦,不對,應該是你們兩不太滿意啊。”
郁壘皺眉看著風千洐:“你便是這樣對神荼說的?不過神荼素來心高氣傲,怎會答應你插手魔界之事?”
風千洐“嘿嘿”一笑:“你倒也不傻。我答應他重修魔界結界,他可隨意進出三界,魔族之人也可在滿月之夜出結界。”
郁壘:“魔族之人出結界,你當知人界會是何下場。”
風千洐笑而不語地看著郁壘。郁壘心底一涼,立時便知道風千洐為何要這樣做。風千洐這人當真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神荼還以為自己能在風千洐身上占到便宜,實則早已被風千洐計算得清清楚楚。
魔族滿月之夜出入魔界,對于人界來說是一場無妄之災。在魔界被封印了五千年的魔族定會將恨、妒、怒變本加厲地在人界討回來。
對于人界來說是災難,但對于風千洐來說卻利大于弊。人界有難,信奉之心才會重新建立。他才有機會功德無量,變成三界敬仰的尊神。不費一兵一卒就名利雙收,還不用臟了自己的手,這買賣著實劃算!
郁壘輕輕一笑:“就算你在昆侖只手遮天,也總會有人不如你意。”
風千洐輕蔑地看了眼郁壘,又看了看他懷里的白珞輕聲笑道:“你說的是你自己還是現在已經成了個廢物的……監武神君?”
風千洐似乎覺得很好笑,看著奄奄一息地白珞低聲笑了起來:“不可一世的監武神君也會又今天,她活不過今日了,你不如想想清楚將她的金靈珠交出來,換自己一條命,換自己一個大好前途。”
郁壘冷冷看著風千洐:“你竟然覺得身為魔尊竟然會求什么……前途?”
郁壘輕輕搖了搖頭:“只懂得利誘的人最后只會什么都不剩。”
“哦?”風千洐饒有興致地看著郁壘:“那最后會贏的人該懂得什么?”
郁壘淡道:“你沒有的東西。”
說罷郁壘身形一閃,驀地向后奔去。
風千洐臉上閃過一絲慍怒:“想逃?找死!”
若不是郁壘還拿著白珞的金靈珠,風千洐投鼠忌器不敢大意,哪里會與郁壘費這些口舌。然而郁壘這廝竟然還不知趣!
風千洐再不手軟,只見兩道金輪入地數寸,將整座山都劈了開來。那巨力似要將山石劈開,再將郁壘與白珞活埋在地!
沒想到郁壘等的就是這一刻。
郁壘一手抱著白珞,一手衣袍一拂召出九幽冼月。原本郁壘靈力幾乎耗盡,召出九幽冼月已是十分勉強。但郁壘此時竟然側身壓著九幽冼月直面風千洐的兩道金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