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摩挲著百草圖,總是隱隱覺得哪處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她用金靈流試探了一番,百草圖沒有絲毫的不妥。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桌下那只小黃狗探頭探腦的蹭在白珞膝頭。白珞見這只小黃狗與九耳犬到是有幾分相似,也懶得趕它走,任由它在自己腳邊蹭來蹭去。
白珞仔細看著百草圖,這百草圖上約有十余個墨點。若這每一處都是天裂,附近的百姓的確已身在危險之中。
白珞手指劃過百草圖,指尖懸在了兗州之上。
此處離蜀中不算遠,百姓也多,便先去此處看看吧。
白珞收好百草圖放下手中的酒壺就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卻見薛惑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
薛惑看著白珞笑道:“去哪玩?”
白珞:“……”若不說薛惑是四方神之一,會讓人以為他是狗皮膏藥成了精,黏著人便甩不掉了。
葉冥也站薛惑身后不吭聲。但看那神情便知道,他也打算跟著。
白珞淡道:“不過是去封印幾處天裂而已。”
“哦。竟然還有幾處?”薛惑伸手在自己袖子里摸了一陣皺了皺眉:“盤纏少了些。”
薛惑看了眼葉冥,心情豁然開朗。他拍了拍葉冥的肩膀:“不過有葉王八在我們不用擔心盤纏。”
葉冥斜眼蔑了薛惑一眼。
薛惑一雙桃花眼里滿是促狹:“葉王八只要化出王八殼子趴在許愿池里,我們自然有用不完的盤纏,白大貓你想不想試試?”
葉冥:“……”
白珞:“……”
薛惑這惡趣味,竟然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姜輕寒自憐花樓里跑了出來:“我帶了不少懸圃靈芝,這次應該夠用了。”
白珞斜眼一看姜輕寒,他的腿上還掛了一個拖油瓶。白珞冷冷看著姜九疑:“你們能不能讓我一個人清凈清凈?”
薛惑從袖中拿出幾片金葉子拋了拋:“白燃犀,這四方齋可把忘歸館的家底都花光了,陸老板可是沒錢了。你這一路上還想喝酒嗎?”
白珞看了眼薛惑手里晃花人眼的金葉子毫不猶豫道:“好。”
薛惑瞇著桃花眼一笑:“這就對了。”
說起陸玉寶,自打他復活之后好好一個神君就變成了一個水泥匠人,修完忘歸館又修四方齋。為了省點錢,活計都是陸玉寶一個人做。實在做不完了就去憐花樓把薛惑擄來幫忙。說起來這段時間的確是有點對不住他。
白珞回過頭去,見陸玉寶補完了最后一片瓦,從梯子上爬下來一手的泥漿。陸玉寶黑著臉說道:“等我去洗個手就走。”
離玉泉鎮約三里的驛站里,一只小黃狗熟門熟路地繞進院子走到后院。郁壘坐在石桌上微微弓下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小黃狗的腦袋上。
他微微閉上眼探了一會兒,隨后他拍拍小黃狗的腦袋扔了一只雞腿給它。那小黃狗頓時歡喜地叼著雞腿,邁著小短腿到了一旁去。
郁壘緩緩起身對賀蘭重華說道:“找四匹快馬,我們去兗州。”
“好。”賀蘭重華答道。郁壘說要去哪,他從來不會多問。
郁壘順手指了指啃雞腿啃得正歡的小黃狗:“把它也帶上。有的時候它比你還聰明些。”
賀蘭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