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晁對著薛惑輕輕搖了搖頭嘆道:“我只是想多一些日子而已,沒想到竟然那都是錯的。可我不會放手的,更不可能告訴你實情。你大不了就逼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薛惑一雙金眸緊盯著玄晁。他一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貌。
玄晁這才發現,這張臉有三分熟悉,似是那日在街角見過。但那日,白珞一雙紺碧色的瞳孔實在讓人注目,倒是讓人忽略了其他人。
玄晁慘然一笑:“我就知道要出事的。”
薛惑淡道:“是我逼你,還是你在騙自己?就算我不逼你,這一切會變成什么樣你是清楚的,可你一直在逃避。不僅如此,那天裂之處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大,到時會生出什么變數你我都未知。莫說是你擔不起這責任,就連我可能也救不了。“
玄晁聽聞“天裂”二字面色更難看了:“你們是誰?你們都知道什么?”
薛惑搖搖頭:“知道的怕是不比你多。”
玄晁點點頭的:“既如此,那你想做什么便做吧。但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害瓊兒的。”
“執迷不悟。”薛惑搖了搖頭,嘆道:“白燃犀果然沒有說錯,你的確算不得什么壞人。”
薛惑走到紅鼻子獄卒身旁,將手放在他頭頂,一雙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喝醉了酒睡著了,什么都不記得。”
玄晁怔愕地看著薛惑:“你這是什么意思?”
薛惑淡淡地看著玄晁:“白燃犀說若你不是大惡之人,便放你一馬。”
“放了我?”玄晁怔了怔。
薛惑漫不經心道:“我們家的那只貓呢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喊打喊殺心里卻是想著怎么才能放了你們。她沒說如何放,但我想至少要給你留下一個好名聲。可玄晁你要知道,天裂必須被封印,至于隱神或是異鬼也不可留在人世。”
說罷薛惑頓時化成一只巨龍自大牢里飛了出去。玄晁看著薛惑心中驚駭,想到白珞那雙紺碧色的瞳孔心里頓時“咯噔”一跳。這薛惑言語里都敬著的人又會是誰?而自己在這里耽擱了這許多時間,只怕……
玄晁單是想到此處心中便似落了一拍,腿都發起軟來。若是知瓊知道了自己用人心為她治病,她哪里肯再吃?只怕是想了結了那條殘命也不一定!
玄晁哪敢再耽擱?趕緊把腿往家里跑去。
剛到知府宅邸便見白珞從宅子里走了出來,他心中更是害怕,連向白珞問個究竟的心情都沒有,只想趕緊去看看知瓊還在不在。
白珞似看穿了玄晁的心思淡道:“不必心急,人沒事。”
玄晁的腳步侃侃頓在門檻前:“你……”
白珞看著玄晁的眼眸多了些憐憫:“本尊要做的事并非你一屆凡夫俗子可擋。不過道別也是需要時間的,兩年之后本尊會再來兗州。兩年時間還望知府大人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