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龍落地,地面何止是被砸出寸許深的坑?便是座山峰也能給壓平了。
薛惑被白珞壓在腳下,尾巴不停地上下擺動砸著地。但白珞在氣頭上,哪肯放了他?另一只虎爪往他脊背一拍便拍下幾片黑亮的龍鱗來。
姜輕寒見狀,也顧不得被白珞誤傷了,趕緊跑上前去。他從薛惑身邊將龍鱗撿起放進自己袖袋中。
薛惑:“……”
姜輕寒靦腆一笑:“待會兒要是被你們壓碎了不就浪費了?”說罷又讓到了一旁去。
除了姜輕寒,如葉冥那般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人還不忘與旁人補上一句:“你們可知這泥鰍一名從何而來?便是這般來的。你看那薛恨晚吃痛的樣子,像是不像泥鰍?”
二位神仙打架。元玉竹、燕朱、蕭丹鳳只有看著的份,只有干巴巴地笑上一笑。
好在白珞按著薛惑打了一陣心情似乎舒暢了許多,總算是放開了薛惑。
這一鬧騰,月桂院被拆了個七七八八,地上也是坑坑挖挖,整座歷城不是焦木就是廢墟,儼然成了遺跡。
畢竟薛惑挨了這頓打解了白珞的氣,郁壘緩緩走到薛惑身旁客氣道:“多謝。”
薛惑皮笑肉不笑地并不打算領郁壘的情。郁壘剛想走,卻聽薛惑漫不經心地說道:“方才若是白燃犀動作再快一點你便躲不過了吧?”
郁壘頓了頓,回頭冷冷看著薛惑。薛惑一雙桃花眼斜斜挑起,雖然是認真地看著郁壘,竟然也讓人察覺出幾分不正經的姿態:“你為什么要瞞著白珞?”
一絲木靈流自薛惑指尖溢出。極細的木靈流繞向郁壘指尖,可才剛剛觸及郁壘的皮膚,一股強大的煞氣便向著木靈流撞去,竟是郁壘的靈珠在本能地保護著自己。
若不是人到了極其危機,或近強弩之末,靈珠絕不會喚醒自我保護的能力!
郁壘將煞氣收回皺眉看著薛惑:“你想干什么?”
薛惑漫不經心地說道:“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確定下你多久死。死之前總得跟白燃犀打個招呼對不?”
“沒那么容易。”郁壘冷道:“你知道了什么?”
薛惑挑眉看了郁壘一眼:“我只知道那些異鬼煞氣不好。你還是少收去的好。”
郁壘垂下鴉翅般的眼睫淡道:“不勞薛公子費心了。我無妨。”
薛惑挑起的嘴角一沉:“郁壘,我視白燃犀為親人。若要她再為你如此傷心一次,我寧肯她忘了你。”
郁壘一怔,薛惑已經與他擦身而過,揮著自己的粉色衣袖又吊兒郎當地去調戲姜輕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