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葉冥與姜輕寒、姜九疑走了回來,正好看見這悲慘一幕。姜九疑驚得瞪圓了眼睛,倒是葉冥與姜輕寒一副性災樂禍的表情。
但打在薛惑頭上的那一巴掌可沒有解了白珞的氣。畢竟還有個更讓她惱火的郁壘還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站在月桂院里。
這么一鬧騰,那滿屋的異鬼一個都沒了,全都化作了風沙不知被吹向了何方。那些煞氣也自然被郁壘盡數收了去。
郁壘收了九幽冼月,臉上的煞氣沒有散去,反而像是黥了面一樣,右眼更是濃黑如墨,一絲眼白也沒有。
不過郁壘明明都那副模樣了,臉上倒還是不在意一樣,神色淡淡地整理著自己衣袖。
“哐當”一聲,一道金光直向郁壘劈了過去。幸好郁壘下意識地退了數步,這才躲了過去,那道金光侃侃劈在郁壘腳尖之外。
郁壘詫異地抬起頭,見白珞握著虎魄氣鼓鼓地站在月桂院門外。白珞怒道:“你不是想我殺了你嗎?”
話音剛落,便又是氣勢洶洶的一鞭子甩了過來,直直削去了月桂院的房頂。早已破敗不堪的月桂院哪里還能承受得了這一鞭?原本就漏著風的房頂此時干脆就連一片瓦也不剩了。
白珞見那塵埃之中郁壘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越打越氣,胳膊一掄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眾人見狀腳下抹油就想溜。唯獨蕭丹鳳是個老實人:“郁公子,你這到是認個錯啊!”
郁壘詫異地看著蕭丹鳳。郁壘也是個活了好幾千年的人了。在修羅場打過架,在未明宮用過計。但這幾千年間大約也未曾遇到過如此令人費解之事。
郁壘見白珞動了真怒,蕭丹鳳又讓他道歉,他便從善如流地倒了個歉。不過因著自己著實不知自己錯在了哪里,他那句“對不起”說得有些磕巴。以至于那句“對不起”落在白珞耳朵里就顯得不那么有誠意。
白珞那肯這么就放過郁壘,心中一股無名邪火亂竄。想著郁壘誆騙自己的樣子,郁壘用九幽冼月將她震開的樣子。白珞便覺得氣得牙齒都在癢。
就連葉冥也沒見白珞發過這么大的火。葉冥悄悄偏頭附在姜輕寒耳邊問道:“你可帶了什么迷藥?”
“什么?”姜輕寒震驚地看著葉冥。葉冥素來是個正人君子,竟然也像他討要這種東西?
薛惑一邊揉著自己屁股,一邊半張著嘴小聲說道:“姜輕寒你別想偏了,葉王八是想讓你把那只蠢貓給迷暈了。免得她再把這地給掘了。”
薛惑話音剛落便見葉冥一手拽著姜輕寒,一手拽著姜九疑急退數步。薛惑心中暗叫不好。白珞的虎魄已經驟然轉了方向,向著薛惑劈了過來。
還好在昆侖活了數萬年,薛惑早已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場景,更是練就了一身的好本領。那虎魄尚未落地,空中便一陣龍吟傳來,薛惑已然化身巨龍飛到了空中去。任憑白珞那一鞭子在地上掘了多大的坑,可是連他薛恨晚的一片龍鱗都沒沾到。
但薛惑生來就有一個毛病,不知何為見好就收。
他躲過白珞一鞭,心中油然而生幾分得意。他竟盤踞在空中俯下巨大的龍首,用他那斗大如燈籠的眼睛耀武揚威地看著白珞。末了,還搖了搖它那短短的龍爪。大意是想說——“拜拜了,您嘞!”
所謂驕兵必敗,那就是一句金玉良言。他若化成巨龍立時躥入云層,那便是天高任龍飛,海闊任你游。只可惜嘚瑟了一下,耽誤了片刻的時間。風中一聲虎嘯傳來,薛惑那如燈籠大的龍眼閃過一絲惶恐。
只不過短短一瞬,驕傲嘚瑟的孟章神君便被白珞一虎爪給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