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看白珞那模樣,竟然覺得……還挺好玩的?
孫天師見郁壘沒有再動暗暗吁了口氣,隨后又提高了音調了說道:“諸位莫怕,有本天師在此這魔族小兒不敢……造次……”
小兒?郁壘聽見這兩個字冷冷抬起眼皮掃了孫天師一眼。那孫天師被郁壘的眼神駭住閃了舌根。
郁壘眉宇間的狠戾之氣明顯地又重了幾分。面對這樣的棒槌黃鼠狼精,饒是白珞好脾氣地想要玩上一玩,他也快失了耐性。
白珞裝著睡著,任由兩個莽夫一左一右抬著。她輕輕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拎著她的人刻意地往下墜了墜。那拎著她的兩個莽夫步子猛地重了三分,還沒走出兩步便一頭都是汗。
左邊的莽夫盯著白珞看了眼嘀咕道:“這小娘們兒看上去瘦瘦的,怎么沉得像豬一樣?”
白珞眉頭一蹙,心中頓時有些不爽。
那莽夫明顯感覺白珞更重了!但這這么多人看著,總不能讓人以為自己連個小娘們都抬不動,只能撐著手臂抬著白珞,直到手臂都開始發抖,牙關都咬得冒出了酸水才總算把白珞帶到了孫天師的面前。
孫天師打量了白珞一眼。心想這人不過是個好拿捏的小姑娘,方才還撲在那男人懷里駭得全身哆嗦不敢抬頭,應該是個嚇一嚇就破了膽的人。
孫天師揮了揮手:“來人,潑醒她。”
另一個莽夫立刻拎了一桶水來,“嘩啦”一桶水朝著白珞當頭潑下。
只是那水明明潑向白珞的,卻忽然轉了個向潑了孫天師一頭一臉。
潑水的莽夫頓時愣住:“哎,哎,天師,這……這……我方才沒有對著你啊……”
孫天師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水:“無妨,無妨。”
這水雖然潑在孫天師的身上,白珞卻醒了。
孫天師總覺得白珞的臉有些熟悉,特別這穿著打扮,總覺得在哪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他心底本能的生出一絲害怕來,但如今這情形決不能折損了顏面,失了天師的身份。
白珞見孫天師那張嘴一張一合半晌,欲言又止數次也沒蹦出半個字來,頗有些煩躁地蹙了蹙眉頭。她看了看地上的困魔陣,又看了看這墳冢一般的宗祠,心中也實在是好奇。于是,一向沒什么耐心的監武神君紆尊降貴地開了口:“你放了我們吧。”
白珞語氣生硬,但聽在孫天師耳朵里那就是在求饒了。孫天師一喜立刻端起了天師的架子:“你們魔族侵擾人界,還敢讓本天師放了你們?”
白珞冷冷看著蹬鼻子上臉的孫天師。
孫天師:“……”原本想著白珞會再求饒幾句,沒想到白珞竟又不說話了,當真是失算了。
好在有霧靈村的村民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我們人族與你們魔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竟有臉讓我們放了你們!”
白珞回頭看了眼這些義憤填膺的村民,這些人的憤怒是真實的。自從開天印,動時序之后,魔族千萬生靈魂飛魄散,結界也被撕裂。不少魔界族人到了人界,但都是謹小慎微,也沒有什么大事發生,為何到了這偏僻小村寨便有了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