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猙抱著司澗哀聲道:“圣尊,司澗的確是隱神,可她身前受盡欺辱也未曾害過一條性命。她也絕不可能動什么手腳。”
白珞輕輕摘下郁壘覆在自己眼上的手掌,雖已有了心里準備,但那地上的一片腥紅仍然讓白珞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白珞沉聲問趙猙道:“我走之后又發生了什么事?”
“我們……”趙猙剛想說,忽然頭中一陣劇痛,就好似有千萬根刺自腦中刺向顱骨。趙猙按著頭顱嘴巴一張一合,竟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們……有人……”趙猙的喉頭似被刀割,似被鐵烙,想起這件事便讓他頭疼欲裂,想要說出來更是讓他五臟六腑都在痛。但他若不說那便救不了司澗。趙猙索性一口咬在自己舌尖上,讓血腥味迫使自己清醒過來:“……黑衣人……鈴……”
“黑衣人?鈴聲?”白珞疑惑地看著趙猙與司澗,但司澗卻只能像一只野獸般自喉頭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響。
白珞眸色一凜看著趙猙道:“趙猙你不必說話,只用點頭或者搖頭。”
趙猙壓著自己的腦袋,點了點頭。他的嘴角蜿蜒落下一絲血跡。雖然他還是頭疼欲裂,但不必說話還是減輕了他不少痛苦。
白珞問道:“你是說你們遇見了一個黑衣人?”
趙猙點了點頭,有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司澗。
白珞道:“你是說,只有司澗看見了,你沒看見?”
趙猙又點了點頭。
白珞又問道:“你們聽見了一陣鈴聲,之后司澗就變成了這樣?”
趙猙有點了點頭。
鈴聲?!白珞頭腦中似乎忽然之間有一根線連在了一起。
她在月桂院中也聽到過一陣鈴聲!
知瓊吃掉十顆心臟變異成了精怪。瑤月瞻月也是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骷髏。這司澗雖然原本的模樣就十分可怖,但她與尋常河神也沒有多大區別。
心臟、鈴聲、莽骨神,就像是一條無形的線將這三件事串在了一起。
白珞皺眉一字一句地問趙猙道:“你們可有看到過一個像孩子一樣,頭大脖頸細,身上生滿條紋的東西?”
趙猙聽見這句話,腦中忽然就像是要炸裂一般。他痛得失聲尖叫,在地上打起滾來。趙猙雙目圓睜,一雙眼睛充了血,眼珠似乎要從眼眶中掉落出來。
白珞一揮手,“嘭”地一聲擊在趙猙的脖頸之上。趙猙身子一軟,軟倒在地上。
“啊!”司澗驚叫一聲。但那清醒只是一瞬,隨后她又變得像只野獸一般嘶吼起來。
這一個小時究竟發生了什么?
忽然一個名字在白珞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無天神尊。
白珞一驚,心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陸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