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白燃犀……”
宗燁:“師尊……”
“嗷!!!!!!”空中傳來一聲虎嘯。白珞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完美笑容來:“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嗎?”
郁壘與宗燁同時搖了搖頭。
白珞微笑道:“那你們就留在這。”說罷,小吊腳樓下起了一陣風,白珞已然不見了蹤影。不過片刻,那小竹林的竹子便發出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樹冠幾乎被搖得要折斷了去。
郁壘一拂衣袖在木桌旁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極其優雅地飲了一口,不咸不淡地對宗燁說道:“你何苦還要賴著不走?”
宗燁將自己的袖口纏好,不咸不淡地答道:“我并不聽命于你。”
郁壘咬牙切齒地說道:“是我放你出來的。”
“又如何?”宗燁淡淡掃了郁壘一眼。
郁壘恨道:“我既能放你出來,便能再收你回去。”
宗燁淡道:“但在這幻境中你不行。”
郁壘抬起眼皮道:“宗燁,當初你說會一直陪著她,卻以身殉道,祭了那天印。你開天印之前可有想過白燃犀?”
宗燁神色一凜,冷聲道:“我不是你,只會藏在未明宮中什么都不敢做!若不是你放任,神荼豈有機會取下師尊的靈珠?”
“鐺”地一聲,茶杯在郁壘手中碎去:“你只不過是我的一縷地魂。”
“又如何?”宗燁恨道:“只有這樣才配在師尊身旁,才對得起師尊!”
“才對得起白燃犀?”郁壘冷笑道:“你配叫白燃犀一聲師尊嗎?欺師滅祖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宗燁“霍”地站了起來就朝門外走去。
郁壘掌拍在桌上,九幽冼月頓時發出“鏘”地一聲響聲。宗燁手臂一振,紅蓮殘月刀霎時握在手中:“郁壘你想打架?”
郁壘冷冷地看著宗燁:“你根本不知道白燃犀想要什么!你以為你自己是個英雄救了魔界眾生?你就是一個莽夫!你知不知道你會給白燃犀帶來多少麻煩?你又知不知道你獻祭之后的五年白燃犀過的是什么日子?”
郁壘不提此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宗燁心中便有一股邪火躥了起來,他將紅蓮殘月刀一橫就向郁壘逼了過去:“為什么你不在醒來之后第一時間去找她?”
郁壘手指一拂,九幽冼月發出“鏘”的一聲琴響,擋住紅蓮殘月刀:“你以為就憑你拿點少得可憐的魂魄我就能行動自如了?我自未明宮醒來,除了多了寒癥之外右手還險些廢了,怎么去找她?”
郁壘緊接著一笑,伸手在紅蓮殘月刀的刀刃上彈了一彈:“不過你放心,這之后我會一直陪著她。”他刻意加重了語調說道:“是我,不是你。”
這句話顯然戳到了宗燁的痛處,他手腕一翻紅蓮殘月刀對著郁壘當頭劈下。郁壘抱著九幽冼月急退數步,紅蓮殘月刀“咔嚓”一聲砍上了小木桌。可憐那桌腿早已被晃得不穩的小木桌“轟隆”一聲在九幽冼月的刀下被劈成了兩半。
“嘩啦啦”門外傳來一陣聲響。郁壘與宗燁同時回過頭,見白珞站在門外,手中抱的竹棍“嘩啦啦”落了滿地。
宗燁手腕一繞,郁壘手掌一拂,九幽冼月與紅蓮殘月刀同時不見了蹤影。郁壘握拳輕輕咳了一聲,伸出腳將那碎成兩半的小木桌往后推了推。
白珞忍著自己狂跳的眼皮,咬牙切齒地看著兩人:“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白珞“嘭”地關上小吊腳樓的門,將二人關在門外總算自己落了個清凈。她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就算當初風陌邶、己君瀾和姜輕寒三人同時來昆侖墟學藝,昆侖墟也沒有那么吵過!